這兩道外來的異形真氣,實在是太多太急了,虛竹一時消化不了,就順著洪金的手臂,傳到了洪金的體內。

洪金的九陽神功,偏生可以消除外來的異形真氣,將這些外來的氣息,都轉化成了九陽真氣。

“唉呀,兩位前輩,你們就別再折磨小僧了,我的身體快要爆炸了。”虛竹臉上露出苦瓜一樣的神情,連連地向童姥和李秋水求饒。

童姥和李秋水都是一樣的個姓,生平絕不肯在對頭面前認輸,如今知道唯有抽手才是正道,卻偏偏都不肯搶先縮手。

一陰一陽的兩道真氣,潮水一般地湧向了虛竹,將他的體內都撐得滿滿,然後迴圈透過虛竹的手臂,到了洪金的體內。

此刻除了堅冰不斷融化的聲音,整個冰窖當中沒有了打鬥聲,叮叮咚咚的倒顯得頗為好聽。

可是在洪金四人的體內,卻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特別是虛竹,胸腹之間無比的難受,只道這一次怕是死定了。

到底還是李秋水先意識到了不對,她一狠心,決定搶先收手,看能不能招來宮中侍衛相助。

誰知李秋水在收手之際,陡然間驚駭地發現,她體內的真氣,已然完全不能自主,先前是她不肯罷手,如今想要罷手,都不成了。

很快,童姥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她臉上的神情,顯得比李秋水還要驚慌。

不但如此,童姥和李秋水張了張口,卻突然間發現沒了聲音,氣息完全不由自己做主。

虛竹依然在不斷地哀求:“童姥,李前輩,你們就放開手,饒了小僧吧,就算是殺了小僧,對解決你們的恩怨,依然沒有任何的好處。”

洪金看出了場中尷尬的形勢,知道再不開口說話,只怕童姥和李秋水都將脫力而死。

可是洪金為了應付體內的異種真氣,也要耗上全部的心神,這樣開口,其實也要冒上很大的風險。

“虛竹,如今關鍵在你那兒,你快放手。”洪金臉色變得威嚴起來。

“哎呀!洪金,你是不知道哇,我的兩隻手掌,全都被粘住了,童姥和李前輩不肯放過我們,只怕我們這番,都會在劫難逃了……”虛竹神情驚惶,口中不斷地說著話。

洪金差點沒被虛竹給氣暈,他向童姥和李秋水看了一眼,只見她們的臉色更為難堪,不知道是因為內力消耗太大,還是被虛竹給氣成這樣。

“試……試……試試。”洪金好不容易才喘息著說道,只覺體內真氣暴走,差點沒當場走火入魔,臉上立刻漲紅起來。

“試?試什麼試?洪金,你是不是糊塗了,胡說八道些什麼?”虛竹一臉的茫然,完全不明白洪金的意思。

洪金真是氣壞了,他差一點沒當場瘋掉,如果能緩出手來,他一定要好好地教訓虛竹一頓,這家夥怎麼搞的?有時特別地精明,有時出奇的悲。

童姥和李秋水更是被氣到了呆滯,她們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眸,死死地望著虛竹,恨不能將他當場掐死。

“你說什麼呀?吞吞吐吐,令我一點都不明白。洪金,到底要我怎麼樣,你說話呀?”虛竹倒急眼了,他瞪著洪金大聲地叫道。

洪金徹底的迷亂了,他張了張口,可是說不出話來,手臂上傳來的異種氣息,將他的體內填得滿滿的,真的有一種將要爆炸的感覺。

“童姥,李前輩,我求你們了,快放過我們吧。如果有什麼要求,你們盡管提。”虛竹轉向了天山童姥和李秋水。

天山童姥眼珠直翻,被虛竹氣得不知所以,李秋水的眼中,卻盡是憤怒的神情。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估計虛竹很難逃脫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眼中怒火的追殺。

虛竹瞧了半晌,終於發現了不對,地面上的水居然越來越高,竟然直接埋到了他的腰間。

“我數一二三,大家一起撤回內力。來,一……二……三!”虛竹慌亂地說道。

洪金沒有理他,全部的心思,都得用在化解異種真氣上,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真氣差點都快耗盡了,就算真的想要收手,都是有心無力了。

呼!

虛竹將身子快速地向外一撤,只見李秋水和天山童姥,都被他甩了出去,直接癱在了場中,一動都不能再動。

洪金停留在了原地,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都不敢稍動。

虛竹只覺體內的真氣,實在是漲到了不可收拾,他以為肚子必然鼓漲如鼓,誰知低下頭去看看,卻是一無異狀。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虛竹大叫了一聲,一道真氣走差,不由地當場僵在了原地,如同塑像一樣,動彈不得了。

四大高手兩個真氣耗盡,兩個被真氣所擾,全都無法移動,而那融化的冰水,還在滴答滴答地流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