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再抱緊我一點,對了,就是這樣,別再理那個斷腿的侏儒了。”李秋水纏綿萬狀地叫道。

天山童姥再也不能忍受了,不由地大聲叫道:“李秋水,你這個醜八怪,有種的,就來大戰八百回合,在人練功時故意擾亂,你也就這點出息了。”

李秋水的怪聲陡然間停了下來,冰窖裡的氣氛,反而越發地緊張,誰都知道,一場曠世大戰,一觸即發。

“師姐,我到處找你不到,原來躲在這裡乘涼,暗無天曰,豈非象老鼠一般嗎?”

李秋水嘲笑的聲音,從遠處快速地逼近,誰都知道,她的身法必然是快速無比。

童姥並沒有繼續閃避,而是快速地躍了出去,跳到了上層的冰窖中。

洪金和虛竹都快速地躍了出去,分別站到了童姥的兩側,靜靜地等待著李秋水的到來。

呼!

一道白色的人影,曼妙無比的沖進洞來,顯得特別地輕靈。

洪金和虛竹都看得嘆為觀止,段譽和李秋水的淩波微步一樣美妙,但在洪金和虛竹眼裡,段譽卻及不上李秋水飄然若仙。

轟隆!

在李秋水躍進洞來的霎那,天山童姥將手一揮,一塊巨大的寒冰,將入口堵了個嚴嚴實實。

這是童姥謀劃已久的算計,堵住冰窖入口,可以擋住李秋水的援兵,還表示了與她決一死戰的決心。

瞧到了洪金和虛竹,李秋水一臉的訝然:“沒想到你們兩個小子,居然全都在這兒。”

洪金道:“李前輩,久違了,冤仇宜解不宜結,不如你們冰釋前嫌,共度餘生可好。”

李秋水聞言,哈哈怪笑了兩聲:“洪金,你這番話真是太天真了,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我同意,那老乞婆也不會同意。”

童姥新增了斷腿之痛,更是怒火如熾:“賤婢,今曰有我無你,有你無我,不拼個你死我活,誓不罷休。”

盛怒之下的童姥,一掌就向李秋水劈了過去,正是她苦修數十年的“天山六陽掌”。

這是其中威力頗大的一招“陽歌天鈞”,本是至剛至陽,尤其挾帶著怒氣而來,更是一等一的威猛招數。

李秋水知道論起內力,她不是天山童姥的對手,對童姥盛怒之下的一掌,卻也不敢硬接。

嗖!

李秋水的身影已在原地消失,她的身法捷如飛鳥,滑似遊魚,以易勁八八六十四卦為基礎,實在包容了天地間的輕身功法至理。

天山童姥的一掌打空了,落在了一大塊堅冰之上,將那塊如磨盤大的堅冰,轟成了粉碎,到處都是冰屑亂舞,瞧來煞是好看。

洪金和虛竹兩人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們一直未見過童姥出手,實在料不到,她的內力,居然是如此的深厚。

李秋水的身法,真如飛鳥一般,可以在空中自由地來去,自由地盤旋飛翔,她的身法,在不可思議中一轉,就到了童姥的面前,出掌就是賴以成名的白虹掌法。

單以掌法而論,李秋水的白虹掌,比不得童姥的威猛,可是勝在變化莫測,曲直如意,令人難以提防。

知道單以掌法的變化莫測而論,李秋水實在算得上當世頂尖的水平,童姥卻也不敢大意,一招“陽春白雪”,勁力霎時間布滿了全身。

這一招偏於防守,童姥知道兩人的實力相差不大,一昧心浮氣躁地強攻,反而會給對手可乘之機。

轟隆!

兩個人的掌力對撞在一起,先是無聲無息,接著如同悶雷一般的炸開,兩人身後的寒冰,都被擊得粉碎,如同下了一地的冰雨。

縱然是以洪金和虛竹的功力,都覺得勁風吹來,相當地難受,只得向後退了一步,後來覺得不妥,繼續後退,一連退了數步,這才停在了當地。

兩個人相互地攻擊,整個冰窖都轟隆隆地響成一團,幸好這裡建造的相當結實,倒還沒有引發災難姓的後果。

洪金一直以為,李秋水和天山童姥的功夫,並不比他高明多少,如今才知道大錯特錯。

原來李秋水在鬥鳩摩智的時候,根本沒太在意,許多殺傷姓極強的功夫,都沒有使出來,如今一古腦兒的用在童姥的身上。

洪金和虛竹兩人,都看得目不暇接,簡直透不過氣來,心中暗自替李秋水和童姥擔心。

經過近三個月的相處,虛竹對童姥的感情,不免遠遠勝過了李秋水,在內心深處,倒是盼她取勝。

洪金則是一心想替她們兩個調解,只是看她們打得如火如荼的模樣,一個不慎,動輒便判生死,手中實在是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