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靠近山頂,陸乘風等一幹人,神情越是顯得緊張,將手中的兵刃,牢牢緊握。

洪金能夠聽到,有不少人都在急促地呼吸,就如拉風箱,頗有韻律。

“你們這種偷襲,只可能被別人反偷襲,還不如光明正大叫陣的好。”洪金用細不可察的聲音說道。

在洪金的內力震蕩下,陸乘風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就如燒得正沸的油,突然加了一滴水,引起的反響之大,令洪金瞠目結舌。

無數憤怒的目光,都死死地盯住洪金,怒火宛若實質。

“小子,敢情你是來搗亂的?”董天彪手中的長槍,一下子指到洪金的胸前。

洪金生氣了。

他用冰冷的目光,向著董天彪看了一眼,一種淩厲的氣勢,瞬間鎖定。

霎那之間,董天彪眼前的洪金就變了,就如一個絕世兇獸,那嗜血的眼神,令人心寒膽顫。

董天彪身體冰涼,他瞬間動彈不得,成了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

“董寨主,再說這種話,我可要懲罰你了。”陸乘風將臉一沉。

言語中對洪金無禮,就是對柯鎮惡無理,陸乘風感覺很沒面子。

董天彪乖乖地閉上了嘴。

陸乘風重新接管太湖不久,可是他的手段,卻是相當高明,沒人敢不服。

董天彪有了片刻失神,他不知剛才的事,究竟是不是錯覺。

想到洪金可能有邪術,董天彪倒是不敢輕易招惹他了。

山中的天氣,說變就變,剛才還是晴空萬裡,轉眼就是黑雲欲摧。

一團團烏雲,從遠處天邊不斷飄來,漸漸地有席捲天邊之勢,越壓越低,帶來一種讓人心悸的恐怖感。

“恐怕會是一場雷雨天氣。”

陸乘風等人心情都很沉重,本來滿懷自信,現在卻有點忐忑起來。

“桀桀桀桀,陸乘風,你為何不念一點同門學藝之情?率人前來圍攻我們?”

一聲狂笑,陡然間響了起來,響徹雲霄,天邊的烏雲,彷彿都被震散。

洪金不由地暗自震驚,數曰未見,陳玄風的內功,又有明顯精進。

太湖群豪全都臉面變色,紛紛後退兩步,握緊手中的兵刃。

董天彪緊握手中槍,指節都開始發白,他的臉上,冷汗慢慢地浸出。

陸乘風瞧了柯鎮惡一眼,見他面色沒有一點改變,依然自信滿滿。

就連柯鎮惡身旁的洪金,都是神態自如,臉上還隱隱地帶著一絲冷笑。

陸乘風不由暗自慚愧。

不說雙方戰鬥力如何,單憑柯鎮惡一方鎮定自若的模樣,就令得太湖群豪落於下風。

“陳玄風、梅超風,你們兩個人背叛師門,惹得師父震怒,還有什麼臉面,與我說同門之情?”

陸乘風內力頗為不弱,可是與陳玄風相比,明顯落於下風。

太湖群豪一個個面面相覷,他們一直不知陸乘風師門何處,如今才知道,竟然跟黑風雙煞同一個師父。

弟子一個個都這樣強橫,師父該是何等的英雄人物?

“陸乘風,你既無情,休怪我們無義,送你一個見面禮吧。”

梅超風大吼一聲說道。

嗖!

一塊數百斤重的石頭,突然間從空中墜落,如同天外隕石,帶著強勁風聲,向著陸乘風等人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