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光停頓了片刻,給我講了下案子的經過。

買我板磚的那個孩子叫張聰,是德州學院的一個學生。

張聰回到學校,起初的幾天時間,拿著板磚還真是起到了一些效果。經常欺負他的那幾個混混,也都不太敢來欺負他了。

可是,這並沒有成功的化解掉他們之間的矛盾。

他的硬氣,反而激起了那幾個混混的兇『性』。

幾個混混自己沒敢動手,卻糾結了一群社會上的閒散人員,趁著一次外出的時候,把張聰圍了起來。

這一行為,也直接導致了慘劇的發生。

張聰拿著板兒磚,打的那些混混不敢上前。

最後,在衝突之中,他重傷了一個混混。

板兒磚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那混混頭上,混混當場死亡。

“你說的這些……是真的?”

我有點狐疑的看著黎光。

就像我前面說的那樣,一個生『性』懦弱的人,就算手裡拿著刀,恐怕也不敢上前去打架。

況且,當時張聰已經被那麼多人圍了起來,即便他真的有膽量動手,也未必能傷到誰吧?

黎光點了點頭。

“案發現場是有監控的,這方面是不會有虛假的。”

“當時我們出現場的時候,也都被那裡的場景嚇了一跳。你能想象嗎?死者的半個腦袋都被砸扁了。”

我皺了皺眉。

“張聰現在在哪兒?”

本來,我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可是聽黎光說完之後我才發現,這和我起初猜測的好像有些出入。

張聰身上……恐怕也出現了一些變化。

“已經被拘留了。”

黎光應了句。

沉思片刻,我鄭重的說道。

“帶我去看看!”

黎光皺了皺眉。

“這有點不合規矩……”

“黎哥,這個案子恐怕你們已經不能繼續跟下去了。”

我沉聲說道。

“張聰身上,很有可能出現了一些我們現在還不瞭解的變化,這很重要!”

聽我說完,黎光沉『吟』了片刻,似乎是在掂量輕重。

良久,他才勉強同意帶我去看看張聰。

“黎哥,張聰這個案子,如果走正常途徑的話,會怎麼判?”

路上,我問黎光。

“從理論上來說,他這屬於是正當防衛。”

黎光應了一聲。

“至於最終會怎麼判,那我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