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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天離開了,望著他寂寞的背影,我想開口喊他,卻始終沒能張開嘴巴。

我不知道喊住他要說什麼。

安慰?

怕是最懂得安慰的人,此刻也想不出一句話來吧。

謝雲天的身影在視線裡消失後,我問餘秋大叔。

“接下來會怎樣?”

餘秋大叔臉上的表情十分僵硬。

“小林,換做是你,你會怎麼做?”

我不知道。

因為我不是謝雲天,哪怕我親眼目睹了發生了什麼,我也無法真正的感同身受。

這是何等的傷害啊!

謝雲天接下來會做什麼,我想不到,不願想,也不敢想。

我和餘秋大叔,送走了賈文淵前輩。

他與地府有過協定,不能太多的出現在社會中,尤其是以守夜人的身份。

他幫了我和餘秋大叔一個大忙,不管最後結果是好是壞,我和餘秋大叔都會欠他一個人情。

回到酒店,看到我臉『色』不好,寧楠楠急忙問。

“情況怎麼樣?”

我把今天在療養院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她聽。

在知道發生在謝雲天身上的事情後,寧楠楠也沉默了。

她問了和餘秋大叔同樣的問題。

“林懸,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我搖搖頭,苦笑。

“我畢竟不是謝雲天,哪能知道他的想法。”

寧楠楠沒有放棄。

“假設我是瓜爾佳·琉璃,你是謝雲天呢?”

這個假設,實在是太殘酷了。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去做出判斷。

如果我是謝雲天,他所有的痛苦發生在我的身上,我會怎麼做?

“我會報復……”

這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我真實的想法。

奪回心愛女人的靈魂,與她在一起。

這是執念。

為了這個執念,可以超度十萬八千怨靈。

這其中的辛苦,外人豈可得知。

為了奪回心愛女人的靈魂,可以放棄來生,背叛地府。

一切都賭了,卻告訴我,我的執念,本就是一個錯誤。

如何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