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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直接說出來,不過想想老婆子既然出手教訓李家兄弟四個,肯定比我更瞭解。

老婆子似乎猜透了我的意思,開始向我講述。

李老三有一點沒撒謊,老李頭的確是病了,病的很嚴重,生活幾乎無法自理。

誰來照顧老李頭這一點,兄妹五個商量過,除了四妹,其他人都不願意接手,相互推諉。

可四妹家中有個癱瘓的丈夫,再照顧一個生病無法自理的老李頭,其他四個兄妹怕被人戳脊梁骨,只好定下規矩,一人把老李頭接回家照顧兩個月,輪換著來。

老李頭先去了老三家,老三把他安排在朝陰的臥室裡,四處都是黴味,老李頭沒法好好養病不說,還得了風溼。

更可氣的是,李老三喜歡賭博,天天一大早就出門,晚上才回來。

他懶到家裡水缸快要乾裂了,也不添水。

老李頭生病身體沒力氣,沒法在壓水井裡取水,差點沒給渴死。

兩個月好不容易熬了過去,老李頭去了老大家。

老大這人比老三靠譜些,就是怕媳『婦』。

他媳『婦』覺得李老頭這身體最多也就住兩月,沒必要再填張新床,把斷腿斷板的床修修補補,也就是我之前看到的模樣,讓李老頭睡。

李老頭睡覺時連身子都翻不了。

李老頭實在是受不了了,提前去了老二家。

可老二做飯鹽不要命的放,李老頭讓她少放點鹽還大發雷霆,說愛不願吃就去別的兄弟家。

李老頭氣不過,去了老么家。

老么家的院子坑坑窪窪,老李頭年紀大了膀胱不好,晚上要起夜好幾趟,天黑看不清路,不知跌倒多少回。

有一次他摔傷了,起不了身,結果夜裡『尿』在褲子裡,還被老么一頓罵。

聽到老婆子的講述,我心裡冷笑不止。

李老三到我茶館時,說的他們四個孝子天花『亂』墜,唯獨四妹是個不孝女。

現在看來,事實剛好相反。

“婆婆,那老李頭的四閨女呢?”

老婆子嘆了口氣。

“那是個好孩子啊,她聽說四個兄妹對父親的做法後,直接去老么家把老父親接了過來。”

“她又要照顧癱瘓在此的丈夫,又要照顧重病的父親,還要『操』持農務,才四十多歲,頭上白髮比我這個老婆子都多。”

“李老頭是個明白人,知道那四個孩子算是白養活了,他不會寫字,找人立了份遺囑,把積攢的一點財產都留給了四閨女。”

“老李頭的積蓄不多,但留下兩套房子一拆遷,可不就是一大筆錢嘛!”

“可虧就虧在他不會寫字上了,那份遺囑只有他的手印,四個兄妹告上法院,說是四閨女在老爹不清醒的時候自己拿老爹的手指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