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偉把盒子遞到我面前,示意我重新拿起還夢珠。

我有些擔心的問道。

“有沒有副作用?”

陰物兇險,小心為妙。

“放心吧,頂多讓你最近幾天嗜睡一些。”

這個副作用我能接受,剛好補一補睡眠。

我重新把還夢珠拿在手裡,盯著沒多一會兒,我又變得昏昏欲睡。

打了幾個哈氣後我睡著了,恍惚間,我看到兩排土壘的牆。

我站在原地,愣了好久,眼前的場景,十分熟悉,卻一時半會兒想不起自己在哪裡看過。

“小懸,小懸。”

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稚嫩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我扭過頭,一個五六歲,穿著花棉襖,扎著兩條麻花辮的小姑娘,正笑盈盈的看著我。

“小懸,中午去我家吃餃子吧,媽媽包的茴香餡兒,可好吃了!”

花花?!

我想起了,眼前的小姑娘,是我小時候的玩伴花花。

花花不是死了嗎,怎麼……

更奇怪的是,我的視線高度,和花花一般高。

我低頭看了一眼,入眼是一條髒的不能再髒的棉褲,褲腿很短,明顯是小孩子的衣服。

我變成了小孩了?

我抓了抓頭髮,慢慢想明白了,並非是我變小了,而是我在夢中。

還夢珠能夠讓人在夢中回憶起使用者最執念的事情。

我的執念,是花花的死。

我和花花同年生,兩家家長關係很好經常走動,我和花花從小就一起滾泥潭玩泥巴。

花花是單親家庭,她三歲時爸爸因病過世,娘和老爹都是善心的人,沒少幫花花家裡幹農活。

花花媽媽知恩圖報,在娘沒空時幫著照顧我,每次家裡做好吃的,都會讓花花來喊我吃。

一雙小手抓住了我的手,冰冰涼涼。

“小懸,快走啊,你不是最愛我媽媽包的餃子嘛!”

花花拉著我往她家裡走,我仍舊慌神,不知所措。

小的時候,娘經常和花花的媽媽說,我和花花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乾脆結成娃娃親,親上加親。

這本是大人開玩笑的,年幼的我和花花卻當了真,我們玩“辦家家酒”的遊戲時,她是娘子,我是相公。

那時候我一度以為,等我長大了,就可以娶了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