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也很快被查封了,聽說警察調查時,又挖出不少蘇崇幹過的惡事,只是鑑於蘇崇的情況,也沒辦法提起訴訟了。

幾年後我去精神病院看望過蘇崇一次,他仍舊還是在茶館時的模樣,只要有人靠近,就露出驚恐萬分的模樣,大喊“別過來”。

我後來想過,當茶館陷入黑暗後,小汾拼了被符籙燒的魂飛魄散,也要報復蘇崇。

愛之深,恨之切。

當初若是蘇崇誠實一點,跟我說了實話,或許下場也不會這般悽慘。

從沙漏裡灑出的骨灰,我小心的收集了起來。

我聯絡不上蘇崇的女兒,把骨灰帶給了陸漓。

陸漓抱著姐姐的骨灰,嗷啕大哭,跪在我面前,不停的說謝謝。

……

蘇崇給我的十五萬定金,我留下了五萬,剩餘的十萬,交到了醫院給老爹治病。

趙醫生告訴我,老爹的病情惡化的比想象中的快,他雙腎功能幾乎完全喪失,需要越來越頻繁的透析維持生命。

再找不到腎源,怕是要麻煩了。

我打電話催促馬二,馬二也是很無奈,雖然他披著易國富的皮,借了大生物公司董事長的身份,但想要找到合適的腎源,仍舊如同大海撈針。

馬二問了我一句話。

“合法的腎源實在有限,非法的你要不要?”

非法腎源……我當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可一想到老爹換不了腎就會死,我的心在滴血。

“要!”

……

在等腎源的日子裡,茶樓裡又迎來了幾個客人。

第一個客人,是個母親。

那一日,我正百無聊賴的在茶館喝茶看書,忽然聽到有人敲門。

茶館開張,自然是不會關門的,這說明,來的人很有禮貌。

我抬頭一看,一個三十歲冒頭的少婦,摟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正站在茶館門口望著我。

小姑娘似乎有些怕生,見我看她,怯怯的藏在少婦的身後,抱著少婦的腿,只露出半張臉。

我趕緊起身迎客。

“您請進。”

少婦領著小姑娘走了進來,她禮貌的衝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