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記得,我誤以為是表嫂,可表哥不承認。

我第二次聽到聲音時,表哥臉色不自然,我揣測是他招了雞婆。

“你沒聽錯。”

表哥的話,讓我莫名心顫,急忙問他怎麼回事。

表哥解釋,最近三個月,他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每天醒來都精神萎靡,還腰痠的厲害。

他本沒在意,只當是沒休息好,後來腰疼的實在厲害,找了個老大夫給號了號脈。

大夫語重心長的跟表哥說,年紀輕輕的就腎虛,一定要節制。

表哥摸不著頭腦,他一沒女朋友,二不打飛機,還愛吃韭菜黑豆大腰子,怎麼會腎虛?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最近挺愛做春夢,醒來卻記不起夢的內容。

春夢後也沒發現夢遺,表哥只當自己缺女人了,沒當回事。

再後來,我兩次問他屋裡的呻吟聲是怎麼回事,他才發覺不妥。

“我懷疑自己被鬼纏身了。”

一想表哥每夜抱著女鬼懟屁股,我心裡忍不住生出一股惡寒。

“對了,這三天,你在家裡,沒碰到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在家裡遇到的奇怪事情,只有昨晚的春夢了,該不會女鬼找不到表哥,來糾纏我了吧?

表哥嚇了一跳,問我記不記得夢的內容。

我說記得,他反而鬆了口氣。

表哥做的春夢,都是記不住內容的。

他拍了拍我肩膀,表情意味深長。

“小懸,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找個女朋友了。”

聽表哥這語氣,我只是做了個普通的春夢,可我隱隱覺得,似乎哪裡有些不對勁。

“好了,客人來咱家裡,不能怠慢,出去吧。”

我跟著表哥出了門,客廳的茶几抽屜被開啟了,白鬚道士正坐在沙發上,擺弄著一件巴掌大的血珊瑚。

我今天找筆給表哥留言時,翻到過這玩意兒,做工粗糙,也不知道表哥從哪濃的。

“黎道長,您有什麼發現嗎?”

白鬚道士神色凝重,他將血珊瑚放在茶几上,開口問表哥。

“這東西,怎麼來的?”

表哥回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