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我一頭撞上了一個人,像是撞上一堵牆,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

我這才發現,表哥身後,還有一個人。

這人個頭和我差不多高,有些消瘦,也不知道怎麼把我給撞回來的。

他穿著一身白色練功服,黑色布鞋,和清晨公園打太極的老爺爺們,一個裝束。

這是個道士,我能認出來,倒不是因為他手裡攥著拂塵,或著有仙風道骨的氣質。

而是他的頭上用布條綁了髮髻,還插著一支黑色的木簪。

我爹孃都信神仙,他們帶我去過道觀,道觀裡的道士,頭上扎著混元髻,和這人一模一樣。

眼前的道士五十多歲,臉上有不少皺紋,最惹人注目的,是他滿腮幫絡腮鬍,都是白色的。

表哥伸手抓住我的肩膀:“小懸,你為什麼不幹了,是不是那三個混混欺負你了?”

看著表哥一臉憤怒的模樣,我更生氣了,還裝。

我剛想開口罵他,白鬚道士忽然伸手拽住我上衣後領,往下一扯,把我肩膀露了出來。

他手指擦過牙印子,疼的我呲牙咧嘴。

白鬚道士臉色凝重:“鬼印子。”

表哥扒著我的肩膀,一臉震驚。

“小懸,你這是怎麼弄的?”

我有些委屈,說是瘦排骨咬的,他們三個都死了,還想吃掉我。

表哥發了火,一巴掌拍在我頭上:“你他孃的是不是抽了煙?”

我點點頭,表哥的確說過,不准我抽菸。

表哥恨得牙癢癢,我不服氣:“你也沒告訴我,那煙是用屍油做的啊!”

表哥把我拉回屋裡,拽過我的行李,扔到桌子上。

“先別走了,不把這鬼印子解決,你小子早晚得死。”

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麼嚴重?

我不敢鬧脾氣了,乖乖坐下,表哥對一旁的白鬚道士開了口。

“道長,還請你出手,幫我弟弟消了鬼印子。”

道長嗯了一聲,讓我脫了上衣,站我身後打量了牙印許久。

“印中無陰,留下印子的惡鬼應該已經死了,無妨。”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符,黃紙紅字,拍在我肩膀上。

我覺得牙印有些癢,伸手撓了撓,說來奇怪,這黃紙符沒沾水也沒抹膠,貼在我肩膀上跟狗皮膏藥似的,撕都撕不下來。

道士開了口:“等印子消了,這符自己會掉下來。”

我心裡清楚,這白鬚道士,恐怕和我之前碰到的怪大叔一樣,也是個高人。

表哥請一個高人回家,做什麼。

家中鬧鬼?我想起了昨晚夢中的女人,她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明顯的勒印,莫不是個吊死鬼?

我心中生寒,難道自己的處男身子,交給了女鬼不成。

表哥給白鬚道士沏了茶,茶水冒著白氣,清香嫋嫋,一看就不是茶樓糊弄人的下等貨。

“道長,路途勞頓,你先休息一下。”

放下茶,表哥看了我一眼。

“跟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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