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了張嘴,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恆兒,我是你爹,你不能這樣對我。”

風恆辛嘲諷一笑,“你還有臉說出這句話?”

“我娘死的那天,你就不是我爹了。”

他的眼底深處,漸漸浮出了一絲噬骨的恨意。

桑金峪的臉色難看了起來,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浪費。

他陰沉的開口,“你真的不把風傾傾交出來?”

風恆辛沒有說話,

“好,很好,”桑金峪冷笑了兩聲。

“唰……”的一聲響,只見他抽出了旁邊暗衛別在腰間的劍,毫不猶豫的刺進了風博海的心髒。

“噗……”劍刺入肉裡的聲音清晰可見,風博海慢慢地把視線移到了桑金峪的身上。

“你……”

桑金峪冷冷的看著他,“要怪就怪你兒子,是他不救你的。”

話落,他就一腳踹開了風博海,嫌惡的說,“你早就該死了,貪得無厭的家夥。”

直到咽氣的時候,風博海的眼睛也沒有閉上。

雖然對於風博海的死風傾傾覺得他死有餘辜,但這並不代表他們風家的人可以被一個外人這麼侮辱性的對待。

這是兩碼事。

他走上前在風博海的面前蹲了下來,然後伸出手把他的眼睛合了上去,又脫下了身上的外衣蒙在了他的身上。

轉身看著風恆辛說到,“回去以後好好安葬他吧。”

“……好。”風恆辛低著頭,看不出他的表情,風傾傾也沒有再說話。

這時候桑金峪開口了,“動手,風傾傾留活的。”

風恆辛見狀,直接把風傾傾拉在了身後,“這裡我頂著……”

“等會找個機會去前廳,他們在那裡。”

話落,也不等風傾傾回答,他就反守為攻,與那些黑衣人廝打在一起。

風傾傾現在雖然被封了內力,但最起碼的武功還在,他還能勉強支撐一會兒。

很快他們兩個就落了下風,風恆辛的武功並不差。

可是現在他一心二用,既要對付那些黑衣人,還要隨時關注風傾傾,以免他陷入危險的境地。

而風傾傾,本來就被封了內力,再加上受了內傷,他的體力消耗的很快,沒多久,身上就多多少少的受了點傷。

突然,被幾個黑衣人圍攻的風恆辛看到了風傾傾的背後朝著他刺去的劍,擔憂的喊了一句:

“哥,小心!”

話落,他就一腳踢飛了擋在他前面的人,一把撲了過去。

他拽著風傾傾的胳膊轉了個圈,把自己的後背送到了那把刺過來的劍。

“嗯……”感受到後背的疼痛,他悶哼一聲,臉色瞬間蒼白了幾分。

“哥,你沒事吧?”明明受傷的是他,風恆辛卻第一時間問的風傾傾。

“……沒事,”風傾傾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你沒事吧?”

“呃……”他發出低低的吃痛聲,咬著牙說到,“沒事。”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他推開了風傾傾,又和那些黑衣人打鬥了起來。

他現在受了傷,行動難免有些遲緩,就一會兒的功夫,身上又中了一劍。

風傾傾見狀,蹙了蹙眉,他提劍殺了過去,走到風恆辛的身邊,“你歇會兒,我還能頂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