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微眯了起來,眼裡劃過一絲冷芒,嗜血的殺氣瞬間洩露,氣勢一下子變得淩厲起來。

作死的東西。

看來他真的是高看他了,原以為他還有點原則,沒想到,他連人性都不要了,情願與禽獸為伍。

不,他還沒有那個資格跟禽獸相比,那樣還侮辱了禽獸。

“嵐,明天一早你就離開這裡,”楚千華冷笑一下,眼裡充滿了戾氣,“雖然現在還不是動他的時候,不過並不代表不可以教訓他。”

內力一催使,手中的信就成了粉末,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冰冷的說到,“留他一口氣,讓他安生幾個月。”

“朕沒有那個時間跟他浪費。”

“嗯,”慕容千嵐點了點頭,眼裡劃過一抹狠辣,“是該教訓教訓他了。”

他的眼底深處掠過一絲噬骨的恨意,袖中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如果不是因為那個人現在還不能死,他一定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顧艾艾見狀,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在心裡替那個人默哀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誰,傻缺似的招惹他們兄弟倆,這不是作死是什麼?

在心裡嘀咕了一句,感受到肚子的再一次抗議,她諂媚的開口道,“呵呵,兩位爺,你們放心,那個作死的人一定會死的很慘的。”

“現在可以吃飯了嗎?”

楚千華:“……”

慕容千嵐:“……”

用過膳後,顧艾艾一臉滿足的拍了拍撐起的肚子,看了看天色,已經是黃昏之際,像是想到了什麼,她皺了皺眉。

表哥怎麼還沒有過來?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她想到在即將進入清溝縣的時候,有一個身受重傷的男人過來找風傾傾,不知道那個男人對風傾傾說了什麼,風傾傾就給她丟下一句“讓他們先過去,他晚點回來”,然後就和那個男人走了。

“楚千華,你說我表哥會不會出什麼事?怎麼到現在還沒有過來?”

顧艾艾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眼裡滿是擔憂。

聽到她的問話,楚千華掀起眼皮懶懶地看了她一眼,“你問朕?”

他給了她一個白痴的眼神,“朕怎麼知道?朕又跟他不熟。”

嘴上這麼說,只是在想到風傾傾離開時臉上出現的凝重又充滿狠厲的表情時,心裡已經知道,他怕是不會過來了。

而且,具他所知,那個身負重傷前來找他的那個男人,正是流雲山莊的右使林漠。

怕是……流雲山莊發生什麼大事了。

顧艾艾被他的話噎了一下,是啊,他跟表哥又不熟,怎麼會知道表哥發生了什麼事。

可不知為什麼,她越想,心裡就越覺得不安,總感覺表哥的家裡發生了什麼事。

不然,他們都到了清溝縣,表哥又怎麼會立馬就隨著那個受傷的男人走了呢。

要知道,表哥那麼愛幹淨,又注重形象的人,已經趕了幾天的路,不休息一下、洗漱一下就走了呢?

雖然她才認識這個表哥沒幾天,可這個表哥還挺對她的胃口的,尤其是他傾國傾城的臉蛋。

而且還是一個極品小受。

無論哪一個理由,都足夠讓她擔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