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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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了,你倒時忘記了當時是怎麼嫁到清河國的。」林秋禾不輕不重地回了一句,從一開始跟輕舞交手,她就從來沒有說吃過虧,忍過氣的。就算如今輕舞變成了伍輕輕,是清河國皇後,在林秋禾看來也不過如此。
她是大夫,最擅長的就是望聞問切一術了。見面不過是看上兩眼,就能夠看出伍輕輕精緻的妝容之下身虛的症狀來。
伍輕輕呼吸一窒,片刻之後才揮手道:「你們都退出亭子一丈外,我有話與晉王妃說。」
亭子附近的人都退了出去,遠遠地注意著這邊,伍輕輕這才回頭看向林秋禾,「當年是我年輕不懂事,這才被嚇到了。林秋禾你倒是好本事,當時就有著種種手段。只是,如今我也不是當年的我了。」
「看得出來,青春不再,容顏將衰。」林秋禾唇角帶著嘲諷,「你我之間不需要這些無謂的試探,究竟有什麼事情,皇後娘娘倒不如直說的好。」
「直說?」伍輕輕玩味了一番,「我倒是忘記了,你是個直脾氣,向來是懶得玩那些虛的假的。」她說著挽起袖子直接伸手過去,「幫我調養調養吧?你說的不錯,如今青春不再,容顏將衰。而這後宮之中,新人輩出,比起年輕美貌的她們,我確實該好好調養調養了。」
林秋禾看著伸過來的雪白的腕子,又抬頭看了一眼伍輕輕。
「你在我這裡,可是從來沒有過先看診的說法。」她微微一笑,「診費又該如何算?」
伍輕輕神色一變,然後突然就笑了起來。
「我倒是忘記了,你愛財的。」她說著點頭,「跟上次一樣一百兩黃金,如何?」
「這種東西,我如何帶得回去。」林秋禾笑了下,「又沉又不好帶,不如這樣……」她說著微微歪頭想了下,道:「只要你能夠促成這次何談,我倒是能免了這次的診金。」
伍輕輕聞言笑了下,「這倒是可以,我畢竟還是皇後,與皇上也算得上是少年夫妻了。」如今雖然恩寵不再,卻還是有些說話的資格的。更何況,和談這種事情,當然是雙方有意才藉著萬壽節的藉口請了寧卿出使清河國的。
林秋禾這才藉著杯子裡的水涮了下手指,然後輕輕落在了伍輕輕的手腕上。
當京城裡面第四封家信到的時候,一起到涼州的還有兩國百年邦交的國書。
「說起來,」隨行的青黛這幾日卻也沒有閑著,這會兒一邊幫林秋禾磨墨,一邊低聲道:「那宮裡傳出來的訊息,這個月皇上已經是第五次去皇後宮中了,惹得後宮的妃嬪已經氣得直咬牙了。」
她說著往硯臺裡稍微加了點水,拿起墨繼續輕輕磨,低聲道:「麗妃娘娘那邊讓人過來傳了信兒了,只怕也是坐不住了。」
清河國君後宮的麗妃娘娘,正是當年寧邵哲派遣的陪嫁宮女之一柳絮,而且還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陪嫁宮女。她能夠活下來,坐到麗妃的位置上,自然也不是可以輕忽的人。林秋禾聞言不過是笑了下,道:「改日你替我走上一趟就好了。該給她的東西也早已經準備好了。」
就如今的情形而言,自然是不好把伍輕輕這個皇後拉下馬的。如今的清河國君早已經不是少不更事時的鄭王世子了,如果伍輕輕死了的話,他再立後,定然不會立麗妃。這樣看來,還是留著伍輕輕用處更大。
而伍輕輕和麗妃的對立,也可以讓他們得到更多的好處。
這麼些年來,有關政治上的東西,林秋禾還是跟著寧卿學會了一些皮毛的。
家裡三個孩子如今都好,寧琳雖然繡工也是才剛剛入門,然而這次隨信就寄來了一個她做出來的簡單的荷包,還附上了一個打好的纓絡。林秋禾看得極為喜歡,當即就把身上的荷包給換了下來。而隨信附上的另外一個信封裡面則是寧天寫的一片策論,林秋禾沒有拆看,反而是給寧卿留著。
寧戈似乎是喜歡上了軍營的生活,信裡寫他如今正吵著想要讓攝政王教他習武,每日裡面天不亮就起來帶著兩個隨身的小廝繞著攝政王府和晉王府跑圈。
攝政王府和晉王府連著,一圈下來大約也有個三四千米了。才八歲多些的孩子這樣跑起來,也是跑跑停停,兩圈下來歇了不知道多少次,差不多也要用小半個時辰了。
不過寧戈的身子倒是好了不少,如今京城之中下了幾場大雪,他卻也不像往年那邊會咳嗽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