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兩人早早出門出醫院換藥,這會兒沒什麼人排隊,很快就換好藥。

醫院大門外往前莫約十米的地方有一家冷飲店,莫曉瞟了一眼,又瞟了一眼。

顧言忱問:“渴了?”

莫曉點頭, 早上吃的小混沌有點鹹。

“想喝什麼?”顧言忱將她塞進車裡。

莫曉想了想, 沒什麼特別想要的,“隨便。”

然後她透過車窗看到顧言忱排在兩個剪著齊劉海的女孩後面, 女孩揹著小提琴, 像是要去補習班。

顧言忱雙手插在褲兜裡, 抬頭看著價目表, 目光一瞬不瞬, 應該是沒怎麼買過這種東西。

兩個女孩嘰嘰喳喳說著話, 她們的奶茶好了,提著離開的時候發現身後站了個大帥哥,走了幾步又回頭偷瞄一眼。

沒多久, 顧言忱坐回車上,莫曉接過他買的飲料,略驚訝, “奶茶~?”以為他會買綠茶紅茶之類。

“她們說這家的奶茶很好喝。”

聲音倒是沒什麼不同,莫曉靜了一瞬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她們是剛才排在他前面的兩個女孩。

側眸看顧言忱, 他正在繫上安全帶,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能覺得他的臉上有些故作鎮定的尷尬。

看了眼中控區放著的那杯奶茶, 問:“你喝的也是奶茶?”

顧言忱緩緩踩下油門,看著前方,面無表情到:“順便買的。”

莫曉已經插好了吸管,吸了口奶茶,說:“唔~味道確實挺好,不過導演,你可能不知道—”她抿唇笑了一下,“奶茶殺精,你最好還是少喝點。”

“呵—”顧言忱目不斜視。

“......”

“就算殺了精,也能讓你哭出聲來。”

“......”

某種事情是男人尊嚴的象徵,最好不要去觸及,打擦邊球也不行。

莫曉有五天假,還剩四天打算回家陪爸爸,由是顧言忱直接送她回了東城的別墅。

汽車駛到家門口,這個點父親肯定在公司,莫曉便肆無忌憚地讓顧言忱將車開進了庭院,大大咧咧停在家門口。

顧言忱幫她解安全帶時,臉就貼在她面前,略低頭就銜住她的唇,將她摁在椅子上狠狠親了一通,直到姑娘將手按在他胸口上,小貓一樣難耐地撓才放過她。

兩人才確定關系,恨不得整天黏糊在一起,小別幾日未必勝新歡。

顧言忱修長的手指夾著她的後頸輕輕揉捏,“這幾天好好養傷,知道嗎?”

莫曉舒服地不願意下車,半闔著眼慵懶的像只貓,“導演~雖然你日理萬機,也要記得抽空想想我啊。”

晴空排雲,五月底的太陽略微灼人,被擋風玻璃過濾成柔和,照著他的眉眼格外清晰,而嘴角的一抹笑,也在這明澈的陽光下顯得肆意。

顧言忱將姑娘的腦袋按在嘉欣肩窩裡,鼻尖撥出的氣吹得她幾縷不乖的發蹭在耳垂上,有些癢,她伸手去捋頭發。

男人卻先她一步將她的頭發一根不少地別在耳後,白嫩的耳垂在陽光下有些透明,像盈透的璞玉。他低下頭輕輕咬了一口,再用唇舌的力度吸,舌尖舔。

被濕熱的觸感包圍,很舒服又有微麻刺痛,莫曉應激性地感覺脊樑骨竄起一陣熱流,人也跟著有些軟。

男人低沉含笑的聲音就著耳垂的酥麻感躍入耳際,“嗯~先日理萬機,然後—”又用牙齒咬了下她的耳垂,像是提醒,“是你。”

莫曉迷迷糊糊點頭,“嗯,過四天我就回劇組了。”

接著就聽到男人輕笑出聲,難得的如此明顯愉悅的笑,“真乖。”

莫曉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被他不動聲色地調|情了,他的意思是先日理萬機,然後日|她?

夠囂張,夠流氓,也夠帶勁!

莫曉揪著他的領口在他的下巴咬了一口,眯著眼說:“所以奶茶還是少喝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