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違法融資?”陸影被嚇到了。

“嗯。”韓沙點點頭。

“準確來說,是許刻崢本人參與了違法融資行為。”

韓沙操作筆記本, 開啟資料夾裡一個文件。裡面的背景材料講明, 繁星在17年的時候, 悄悄投入很大一筆數額進了家融資公司, 但之後被告知風險預警,幾乎是血本無歸。

這應該就是賬目造假的導|火|索。

仔細閱覽檔案, 後面的證據都指向恆月公司ceo許刻崢,有很大的可能性與這家融資公司密切掛鈎。

而這家融資公司和繁星經理達成的這筆交易,是未經相關金融審批的。

系屬非法。

看到這, 陸影似乎懂了。

繁星前幾年的利潤有普遍下滑的趨勢,致使sta總部施加給繁星的壓力也隨之增大。

總經理想要東山再起,就鋌而走險投入部分資金到那家融資機構,希望能或多或少增加17年度的資金收益。

可是沒到半年融資公司宣稱, 國際金融市場動蕩, 繁星投入的數額大幅虧損。

本來也不是很大的事情,可是繁星當時印度工廠的專案剛剛啟動,急需大量資金。這邊虧得慘烈, 直接導致資金鏈斷裂。

如果這時候,總經理能如實上報,由總部預支款項挽救是最好的。

但這也意味著他所有的努力付之東流,他的位置不僅坐不住了, 還有可能事後被總部追究擅自挪用公司資金搞融資。

所以, 許刻崢趁機找上門。

他借了錢緩燃眉之急, 但他要工廠。

“據我瞭解, 許總的性格向來風風火火。作為決策者,不得不說他的膽很大,為了自己勢在必得的,不惜冒觸禁的風險。”

陸影看向韓沙,看不出他眉目的情緒,到底是誇還是在貶。

陸影問他:“恆月這麼拐彎抹角的,到底是想繁星垮臺,還是想要印度工廠?”

韓沙:“他都要。”

“恆月雖然和繁星屬於同行競爭,但他們公司沒有自成一體的工廠線,所以恆月想要壯大受制於原材料、工廠生産等很多因素。”

“當然,沒了繁星這個競爭對手,他或許會更高興,所以才接二連三地搗亂,手都伸到日本去了。”

陸影猛然想起日本之行。

“櫻花會社?”

“對。”

冥冥之中,陸影腦子裡的結似乎又鬆了一個,她小聲嘀咕:“所以那次小島先生忽然毀約真的不是我的原因。”

韓沙攤手,很無辜:“我和你說了很多遍了吧,是你自己不信的。”

“誰讓你不說清楚的。”

陸影轉過椅子,賭氣踹了他一腳。虧她這個月來一直耿耿於懷這件事,總覺得因為針對自己的熱搜謠言,而影響了公司專案大局,感到十分難為情。

韓沙佯裝吃痛,引得陸影軟了下來。然後他又說:“說起來,這件事情能提早察覺,還多虧了你,影影。”

“我?”

“出發前,你看到的許詩宜的朋友圈照片,恰好提醒了我。許刻崢他去東京,又怎麼會放過面見小島先生的機會,櫻花會社好歹也是日韓區知名的化妝品牌承銷方。”

“換個方面想,他或許就是為了去見小島才去的日本。”

陸影不禁對韓沙有點刮目相看了,這明明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者,都能看出點瓜葛來。

“然後你就和小島先生談了條件?”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