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期待什麼?”

晚風雙手擋在自己的胸前, 恨不得在兩人之間隔出一道牆來:“你別理我這麼近,退後退後!”

真不經逗。

徐歲青松開手, 收起剛才的不正經, 說道:“玩偶服給我,我幫你發。”

“什麼?”晚風懵。

徐歲青輕笑,反問:“要我幫你脫?”

“不用了不用了。”晚風的頭搖得像撥浪鼓,過了幾秒,才明白他的意思,“你幫我發?”

“不然還有誰?”

“不用了,這是我的工作,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晚風見自己會錯了人家的一番好意, 臉上難掩羞愧,只想快點走掉, “學長你去忙吧, 回頭見。”

“我不白幫你。”徐歲青叫住她,像誘哄, “我幫你一次, 你欠我一次。”

“我不喜歡欠……”

“逞能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這往往會導致給自己産生更多的麻煩。”徐歲青雲淡風輕地說,“你身體吃不吃得消你最清楚。”

晚風詞窮。

許久沒有說話。

徐歲青看了眼腕錶,準備把外套穿上走出去,“那祝你好運,回見。”

“等一下!”晚風抓住他的外套,“謝謝你, 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還你。”

“再說吧。”

徐歲青面色不改,卻在轉頭一瞬間輕輕地笑了笑,誰也沒看見。

兩人在小巷子快速的換完衣服,晚風把玩偶服一脫,頓時輕鬆了不少。

可冷風一吹,她打了個噴嚏。

忽冷忽熱,冰火兩重天真是要命。

徐歲青看她一身清涼得如同過春天,把自己的厚外套扔給她,違心地說:“幫我拿著,完事還我。”

“行。”

晚風沒有穿,反而抱在手裡,如對待一個珍寶。

徐歲青:“……”

真是服了。

不叫你穿你還真的不穿啊。

徐歲青只好又找了個蹩腳的藉口:“你最好穿著,不然一會兒全是褶皺我沒法穿了。”

晚風完全沒有意見,聽話得像一隻被馴服的貓:“好的。”

見她收拾好自己,徐歲青才放心的走出去,接過晚風手上的傳單,把頭套一戴又是一隻好熊。

晚風始終跟在徐歲青的視線範圍之類,想著萬一有什麼自己能幫忙的。

幾分鐘後她發現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跟徐歲青比起來,她才是一隻業餘的“熊”。

晚風不知道徐歲青是不是做過類似的兼職,只是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更能發揮其價值。

他知道做出什麼樣的動作能夠輕易地留住來往行人的腳步,不是刻意的迎合,更像是一個特立獨行的表演者。

來往的行人尤其是女生和小孩子,沒有一個不被他吸引的,短短幾分鐘,徐歲青身邊圍了好幾層人,搶著跟他合照。

徐歲青穿著那身衣服也不像平時那般冷淡難以接近,他很配合行人的需求,並且懂得在恰當的時機把傳單塞過去,甚至會特地用爪子指一下傳單上的熱推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