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歲青沒繼續問下去,揮手道別:“回去吧,尾款找個時間去結了。”

感覺像是解脫了。

晚風送了一口氣,忙不疊地點頭,“知道,我下午下課就去。”

“嗯,走了。”

徐歲青轉頭離開,在晚風看不見也聽不見的地方,笑了笑,兀自說道:“傻死了。”

——

裝修收工後,徐歲青之前訂的機器裝置陸陸續續地進場,全部安裝好這學期已經過了大半。

商量之下,最後把開業日期定在了五月的最後一個星期一。

還剩一週左右的時間,幾個人忙成了一團。

因為資金不夠,原本想請的廚師也無法全職,只能兼職,剩下的活全由徐歲青攬下來了。

四個人裡,只有他會做這些食物,其他三個都是進廚房就能讓它變成災難現場的神人。

到週六的時候食材基本上備齊,印的宣傳單也全部發完,可以說學校周邊估計沒幾個人不知道有家飯店要開業了。

這周沈又西回了家,陳璐一整天都不在宿舍,晚風正好落得清淨,好好清算一下這段時間産生的繁瑣賬目。

這樣一坐就是一下午,晚風把賬目儲存好,抬頭一看外面的天都開始擦黑了。

一個人也不想出去吃飯,晚風拿出手機準備點個外賣。

幾乎是同時,宿舍的門被推開,晚風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辛宴沖進來直接往床上爬連鞋都忘了脫。

“宴宴你怎麼了?”

辛宴沒回答。

晚風看她伸手拿到行李箱,又風風火火地爬下來從衣櫃裡拿衣服,覺得不對勁,走過去拉住她的手,“你這是要幹嘛?”

辛宴的聲音帶著哭腔:“回老家。”

“你怎麼在哭啊,發生什麼事了?”晚風看她臉上的妝都哭花了,拉著她到床邊坐下,抽出兩張紙巾給她,“你別著急,先擦擦。”

辛宴平時是個極為講究的人,吃穿住行沒一個是不精緻的,沈又西常說她就像活在古堡裡的小公主,隨心所欲地活。

可現在這幅狼狽樣,說是落難的公主還差不多。

辛宴胡亂地擦了擦眼淚,還是忍不住淚意,趴在晚風的肩頭大哭,“何陽輝那個混蛋要跟我分手,我對他那麼好他居然要跟我分手!”

上個月兩個人才去迪士尼玩了一圈,晚風的朋友圈那兩天全是狗糧。

這好好地怎麼就要分手了。

勸和不勸離,晚風開口道:“是不是鬧別扭了?氣頭上說的氣話呢,你們都冷靜冷靜,沒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