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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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念恩一早就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背上揹著包要出門, 碰巧撞上了同樣要出門的傅老太太。
傅老太太這幾天習慣了傅念恩整天都窩在她的房間裡不出門, 一見就有些意外的問道:“念恩,這麼早去哪裡啊?”
傅念恩將鴨舌帽的帽簷扶起來一些, 方便和傅老太太說話,聞言回道:“和小叔約好了一起出去玩,他現在已經在外面等我了。”
傅老太太見她情緒似乎有所好轉, 又是她一向覺得穩妥可靠的封路銘帶她出去,忙笑著點頭道:“那就快點出去吧, 別讓你小叔等久了。”
傅念恩笑著朝她揮手, 轉身小跑著出了門。
傅老太太見到她終於恢複了活潑性子, 心中的大石也暫時放了下去。
傅念恩說到做到,今天一早就起了床,封路銘會等她一陣還是因為他來太早了。
傅念恩一坐上封路銘的車就朝他笑道:“小叔,我今天沒有起晚,是你來得太早了。”
封路銘面上染了笑意, 搖頭道:“我又沒說你什麼。”
封路銘開車極穩, 從帝都城區穿過後來到郊區, 他今天要帶傅念恩去的是一傢俬人會所, 這處會所的佔地面積極廣,能玩的專案也多。他一聽小姑娘說要釣魚的時候,就猜到對方是顧及到他才會這麼說的,他今天特意抽出時間帶她出來散心,自然也不想她整天過得太悶,剛好這個會所能玩的專案多, 到時候小姑娘要是不想陪他釣魚,他陪她玩其他專案就是了。
這家會所的老闆和封路銘私底下關系不錯,他有空的時候消遣不多,釣魚倒的確是他的愛好之一,來這裡的次數並不少。剛好會所的老闆也在這裡,一聽下面人說封路銘來了,忙就主動迎了過來。
封路銘拿漁具的時候,傅念恩一個人在前面不遠的地方到處瞧,顯然對這個地方感覺挺新奇的。
會所的老闆也是這時候找到了封路銘,見到他就忍不住打趣道:“聽說今天還帶了個小姑娘過來,看來鐵樹終於要開花了。”
他和封路銘頗有私交,平時也時常這樣玩笑,卻不想封路銘正了臉色對他道:“別瞎說,待會兒她過來更不準亂說。那是傅正軒的小妹,按輩分還叫我一聲小叔。”
老闆自覺失言,卻還是覺得封路銘的反應有些過激,不過也只敢在心裡想想,不敢再多說什麼。
封路銘帶著傅念恩坐在一顆大樹下釣魚,傅念恩的手邊被擺上了不少零食水果,不過她並沒有吃什麼,一直十分認真的和封路銘一起釣魚,兩人一人面前一根魚竿,到現在都還一無所獲。
上午的日頭還不算太烈,坐在樹蔭下也十分涼快。傅念恩也如封路銘所料,沒多久就覺得無聊了,可她沒想去換其他的專案玩,而是想找身旁的人說話。
溫暖的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落在了封路銘的臉上,留下星星點點的光芒,他整個人似乎也被籠罩在淡淡的光暈之中。傅念恩突然摘掉自己頭上的鴨舌帽放到了他頭上,隨即忍不住笑道:“你的腦袋太大了,戴不了我的帽子。”
封路銘忍住笑說道:“要是無聊了,我可以陪你去玩其他的。”他說完話就拿掉了頭上的帽子仔細幫她戴好。
傅念恩忙搖頭道:“不要,我們剛才還說好了要比賽的,現在還沒分出輸贏來。”
封路銘摸了摸她的頭頂,笑了笑,跟著又將注意力放到了湖面上。
傅念恩也說不清是為什麼,比起家人的安慰和關心,封路銘這樣無聲的陪伴才讓她真正的平靜了下來。
一陣微風吹過,樹影跟著左搖右晃,封路銘面上的光點也像是在他臉上跳躍起來。
傅念恩將椅子拉得離封路銘更近了一些,低聲說道:“小叔,是不是長大就意味著離別呢?我其實真不覺得熙熙和蘭蘭都有非走不可的理由,可他們就是都走了。國外的日子不會比在家裡好過,為什麼他們就是都要走呢?”
封路銘似乎也覺得陽光晃眼,戴上了太陽鏡,安靜的聽她說完後才緩緩開口道:“長大和離別並沒有太大的關系,只是長大的確意味著要失去很多東西,更要學會承擔學會成長,漸漸明白有些事除了自己誰也幫不了。”
“可是我真的很難過,甚至自責,我和蘭蘭一起長大,竟然一直沒發現她對熙熙是那樣的心思。”傅念恩真正耿耿於懷的是易蘭與賀榮熙狼狽的離開,以及她自己的遲鈍,要是她一早就發現易蘭喜歡賀榮熙,說不準她還能從中撮合,也就不會發生後面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