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白轉過了身子,懶得理他。

“主子,客棧那邊傳來了訊息。”就在幾個大男人各處一方的時候,一個暗衛飛身跪在了鳳淩玖的身邊,朝鳳淩玖說道。

“什麼訊息?”鳳淩玖問,那客棧不是早晨才剛剛離開?

“嗯,沒有找到楚慕辰和秦漠,唯有一隻斷臂。”那人低頭回道。

“誰的?誰的?”宋連城在一邊激動的問道。

“是白色雲紋的錦袍。”暗衛只記住了那袖子的顏色花紋。

鳳淩玖一聽,立即脫口而出:“是秦漠的,楚慕辰穿的是青衣。”

“左臂右臂?”

“左臂。”

“這就是他們說的炸藥?看來也不怎麼樣嘛?”樓月白記仇的很,得了功夫,又開始朝宋連城擠兌。

宋連城目測了一下同樓月白的距離,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東西,伸手就朝樓月白的方向扔了過去。

幾秒鐘後,伴隨著剛剛才發生的轟響,宋連城轉動著正在烤著的小兔子,目光涼涼的看向飛出老遠的樓月白,悠悠的道:“這是我做出的最小的,在我眼裡,就是一個小炮仗的存在,瞧瞧你,袍子角都炸到了,嘖嘖,看來你的伸手也不是那麼快麼?”

“宋連城,你知不知道我是人!啊??”樓月白驚詫過後也被宋連城這漫不經心的態度給氣到了。

“我又沒說你不是人。”宋連城說完,直接不理他了,朝那邊的小寶吆喝道:“小寶,過來吃你宋小爺烤的兔子啦!”

……

山上,

時節已經愈發的朝冰冷靠近,轉眼間山上已經開始下了雪。

秦素的身子也一天天的開始好了起來,但出乎意料的是,除卻一些必要秦素自己動手,照顧人的事情全都落在了徐清流的身上。

只是,于徐清流而言,除非必要的情況下開口,否則,他一般都不說話。

這天晚上,山上下了一場大雪,秦素醒來的時候,床頭躺著一封信,她微微的挪動身子,將那信抽了出來,只見上面明確的寫著:“我在山下等你”落款是徐清流,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資訊。秦素又看了好幾遍,最後還是將信放在了原來的位置。

這場雪來的很是突然,在已經在院子裡覆蓋了不淺的一層。秦素推開門,明亮的世界頓時出現在眼前,她呵了一口氣,裹了裹身上的袍子,踩著那軟活活的雪到了院子裡搭建的廚房。

缸裡還有些吃食,秦素燉上去的時候,還特地卻院子門口看了看,透過密密麻麻的樹叢,山下的路幾乎都被擋住了,這樣的情形,她是不會冒險下去的,且不說自己不認路,便是這山路陡峭,出了事情,她和孩子都承受不住。

想好這些,秦素轉身回了廚房,給自己做了一碗熱乎的粥,然後便靜下心來思索以後的事情。

就在秦素在腦中思索的時候,此時山下,徐清流站在一棵樹下,目光始終迎向下山的路,可等了好幾個時辰,仍舊是連個人影兒都沒看到。

這時,不遠處遠遠駛來一輛馬車,馬車的人在看到徐清流的時候立馬跳了下來,上前問道:“清流少爺,小姐可是下來了?”

“沒有。”徐清流皺眉。

“那您在這裡是?”那小廝問道。

徐清流不說話,只是眉頭越皺越深,她不是很有本事麼?怎麼會連下山的路都找不到。

“清流少爺,老爺吩咐一定要把小姐接下來的,您看,是不是小的進山一趟?”那小廝完全搞不懂徐清流在搞什麼。

徐清流一聽,嘆了口氣,回身道:“你在這裡等著,我上去吧。”

徐清流趕上來的時候,秦素正蓋著被子坐在床上,手指在被面上劃拉著,眼神也直直的盯著上面。

“你怎麼沒下山?”徐清流的語氣帶著幾分質問。

秦素劃拉的手指漸漸的停住,她轉頭,清透的眼睛看著他,唇角緊抿,毫無情緒起伏的問道:”你視力還好吧?”

“嗯?”徐清流被秦素問的有些怔愣。

“第一,外面的雪有一根手指那麼厚,第二,我對山路完全陌生,第三,我是個孕婦。”秦素說完,看向徐清流問道:“你是在考驗我麼?那我自動認輸。”

徐清流對於秦素說出的一番話好像很不置信,他幾度欲開口,最後只是說道:“你是鳳淩天的女人。”

“我是鳳淩天的女人便該不顧身體還在休養,就能以一個陌生人的姿態穿過層層山路出現在你的面前,你不是這樣認為的?徐公子,你憑什麼考驗我?“秦素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