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善惡

老鬼想到這，又順著烏金鎖鏈爬了回來。

被拴在烏金鎖鏈上的南柯，見到老鬼去而復返，頓時猙獰的狂笑起來，“怎麼？捨不得他？哈……你們都得死，不著急，一個一個來！”

突然，南柯的面部表情變了，變得著急又生氣，眼中卻隱隱閃著淚光，“小傻瓜，你回來幹什麼？不是讓你永遠不要回頭嗎？”

老鬼呆愣在原地，歪著腦袋望著不遠處的南柯，明明是同一個人，沒有變化，如若不是面部表情和說話語氣的不同，老鬼根本分不出來。

老鬼正百思不得其解，眼前的南柯又變成那張狂躁猙獰的臉，喉嚨中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彷彿飢餓的魔鬼正渴求著血液的滋潤，“哈……你們都逃不了！鎖龍井不是被封印了嗎？我要用你們兩個的元神……”

“……鬼兒，快逃！”南柯的臉瞬間又變成善良的樣子，眼中是滿滿的不捨，即使看起來很痛苦，依舊只為老鬼考慮。

老鬼皺起眉頭，咬了咬牙，大聲說道：“南柯，我們一起聯手，一定可以戰勝他！”

南柯突然狂笑起來，“連神都殺不了我，你們兩個廢物也配在我面前放肆？”

老鬼聽完，手中立刻現出金針，“哼，等的就是你！”說罷，金針瞬間脫手而出。這南柯被鎖在烏金鎖鏈上，能活動的範圍很有限，就不信老孃的暴雨梨花戰術，射不死你！

果然，南柯連躲都沒躲一下，金針全數沒入南柯體內，南柯一個悶哼，疼得躬下了腰，“……鬼兒……鬼兒……”南柯喊著，鮮血不斷從口出噴湧而出。

老鬼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剛剛那些金針，好像射錯人了！

“南柯！”老鬼小聲的呼喊著，小心翼翼的朝南柯靠近。

“別過來！鬼兒，別過來！我控制不了他！”南柯垂著頭，看起來痛苦無比。

老鬼聽著這說話的語氣，可以肯定是白衣南柯，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南柯，對不起！為什麼會這樣？我明明……”

“不怪你！”南柯吃力的抬起頭，“我們本來就是同體的！”

“啊？”老鬼徹底驚呆了！

“鬼兒，你快走吧！我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靈力正靠近這裡，大概是來救你的人，封印還沒有徹底修復，趁現在，快出去吧！別管我，他不會拿我怎麼樣的！”

“想走？不可能！”南柯突然吼了起來，“這該死的善念！我為什麼不能殺死你？都怪你當年一念仁慈，我才會被封印在這該死的地方，暗無天日數千年。現在，你又來壞我的好事，善念！善念！我是魔！魔沒有善念！”南柯瘋狂的嘶吼著。

老鬼聽到這裡，似乎有些明白了。從前曾經聽楚翷提起過，許多神在修成正果，獲得仙體飛昇之時，會將自己的惡念剔除，以保證自己可以順利進入神域。

那麼反過來想，魔會不會也有善念？白色南柯既是夢魘的善念，他們兩個本就是善惡之間的存在體，其實就是同一個人。那麼……老鬼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如果善念變得強大，打敗惡念呢？老鬼想起，自己曾經呼喚過白衣南柯，當自己全身心都想著他時，他就出現了。

“南柯，我們可以打敗他，我們聯手！”老鬼此刻離南柯已經很近，她試探著喚出白衣南柯。

“鬼兒快走！如果可以，這幾千年來我早就做了！”南柯又變回之前的模樣。

“不行，既然你們是同一人，金針能傷你，必然也能傷到他！”老鬼說著，手中再次祭出金針。

“哈……你這樣只能殺死他，因為他太弱了！你這撓癢癢的小玩意對我沒有用！我是夢魘，夢之王者！若不是被烏金鎖鏈這個陣法鎖住，我根本就不會顯出真身，你都不可能看到我的實體！”南柯又變成狂笑狀態。

老鬼眉頭緊皺，沒有真身，那現在顯現出來的就是夢魘的元神了，如果是元神，那麼只要將白衣南柯與他區分開，就一定能傷到他。

老鬼想到這，將妖力全數釋放，沒有任何禁制。暗紅色的頭髮輕輕飛揚著，像是有生命一般，眼中的瞳孔也變成了火紅色，雪白的肌膚，嫣紅的嘴唇，看起來，似乎不僅僅是妖化，甚至帶著魔性。老鬼的身後，三條銀色光暈形態的尾巴，在黑暗中亮著詭異的光芒。

“三條尾巴的狐狸！哈……”夢魘大笑著，完全不把老鬼放在眼裡。

老鬼抿著嘴巴，仔細觀察著此刻的夢魘。除了說話語氣和麵部表情，他們現在都是是一樣的，該如何區分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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