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伊鳴站在不遠的邊上,看向秋實的目光帶著敵意。

“要麼我跟你們一起去,要麼你們也別去了!”秋實也一改平常的溫和。

“這地方你說了算?”伊鳴俊臉含霜。

“這地方我說了算!”秋實語氣冰冷。

老鬼感覺兩人之間無端有一股殺氣籠罩,連忙站到中間,對著伊鳴說:“萬湫山確實是他說了算,好吧!咱們一起去吧!”

伊鳴狠狠瞪了老鬼一眼,老鬼撇著嘴,一臉無語。老實說,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秋實對試情崖的反應那麼大,以前秋實總說那個地方危險,站在試情崖邊上,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恐懼感,所以老鬼也不敢去。記憶中,在過去的近千年,試情崖很少出事,雖然是傳言中的危險禁地,但是很少有人能到那裡。從劉志給的資料上看,好像受害者是在近幾年突然增多的,到底怎麼回事?

秋實獨自走在前面帶路,一句話也不說。

老鬼望著他的背影,那種麻木又孤獨的感覺,讓老鬼心裡莫名疼得難受。如果這世間還有一個人能理解自己,那一定就是秋實了。因為他經歷著與自己相同的痛苦、孤單、無助、茫然……不,秋實比自己更苦,他被禁制在這萬湫山,無法離開半步,他一直一直都是自己孤獨的存在著。

神界‘誅天下’之時,萬湫山上但凡有一點靈性的生靈,全都死光了,因為秋實住所前的仙草可以化解一切法力,他才僥倖活了下來。然而,他不能封印靈力,之後的每一天,他都在承受著靈力流失之苦,猶如千刀萬剮之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好萬湫山被周圍的村民供奉為神山,每年都有村民前來神門祭祀祈福,這些人類的精神力也帶給秋實些許靈力,讓秋實得以維持著活了下來。但是用秋實的話說,這算不上是活著,只不過是苟且偷生罷了。

三人很快就來到試情崖邊,伊鳴感覺很奇怪,昨天自己來的時候,明明走了很久,可是為什麼今天跟著這個叫秋實的,居然能這麼快就到達。伊鳴看了一下時間,十五分鐘!如果沒記錯,昨天自己整整用了兩個小時,雖然要排除一些尋找的時間,但也絕不可能是十五分鐘這麼短的距離。

伊鳴拿下背上的登山裝備,在崖邊找好結實的石頭,把登山的固定釘釘入岩石,將鋼繩甩下山崖,扣好保險扣,一切準備就緒。

“裝備只有兩套,分兩次下去。”

“秋實,你用我的這根,我先下去,然後你再下來。”老鬼面對今天有些陌生的秋實,不知該怎麼辦。來的路上,老鬼幾次想找話跟秋實說,但看著秋實一反從前的溫和,整個人透著一種莫名的冷酷,老鬼幾次想追上他,卻又猶豫退縮了。

秋實語氣冰冷的說:“不用了,我在下面等你。”說完,秋實直接縱身跳下山崖。

“秋實!”老鬼嚇得大聲驚叫。

伊鳴則眉頭緊皺的看著,然後微微俯身看向山崖下面,迷霧繚繞,好像有一種未知的恐懼隱藏在這迷霧下面。

“你這個青梅竹馬果然有問題!”伊鳴眼神冰冷,甚至隱隱透著殺氣。

老鬼都快急哭了,邊喊著秋實,邊順著登山索往下爬。

伊鳴深吸一口氣,掏出事先畫好的符,咬破手指,用指血再次將符咒畫了一遍,以加固這符咒的力量,他討厭這種未知的恐懼。

還好老鬼沒下多深,過了崖下的迷霧層,就看到秋實在底下等著她,原來這試情崖下面是一處寬敞的平臺,因為上面的迷霧遮擋,從上往下看,好像是萬丈深淵。

“秋實!”老鬼看到秋實安好,終於放心了。

秋實只是看著她,不言不語,那眼神……帶著幽怨,帶著依戀,帶著悲傷,帶著不捨……老鬼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突然莫名的害怕,害怕會永遠見不到秋實,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有這種感覺,她怕極了!

老鬼一把抓住秋實的衣袖,抓得死死的。

見伊鳴也跟著下來了,秋實轉過身,繼續順著山體邊緣往前走,任由老鬼死死拽著自己的一隻衣袖。

伊鳴眉頭緊皺,看著走在前方的秋實,這人既然敢直接跳崖,看來對這裡很熟悉,現在更是輕車熟路的走在前面。伊鳴仰頭看了看他們剛才下來的地方,雖然迷霧下面別有洞天,但是這個高度至少也有十米了,將近三層樓的高度,他跳下來居然毫髮無傷,甚至連發型都沒有絲毫凌亂。這讓伊鳴更加肯定自己之前的判斷,這個秋實不是活人。

伊鳴祭出手裡的黃符,以防有詐,做好隨時攻擊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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