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莒不是很明白,嬴貞如果出事,對我們大夏來說,不應該是天大的好事嗎?”

金輦中的聲音淡淡道:“對於大夏來說是好事,對於朕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吳桂莒頓時皺眉,他沒太聽懂這句話的意思,

“恕桂莒愚鈍,有嬴貞的北疆和沒有嬴貞的北疆,完全是兩回事,我們如果能借機將其除掉,咱們大夏的南線將永無後顧之憂,我們沒理由幫他啊?”

金輦中傳來一陣翻身的動靜,裡面的聲音變的更加慵懶,

“他是朕未來的大舅哥,這個理由夠不夠?”

吳桂莒坐在馬上,一時語塞,

“是桂莒糊塗了,不敢再叨擾皇上休息。”

金輦中再沒了聲音......

......

......

項翦揹負著槍囊,不走官道,專挑窮山惡水之地,取最快的直線距離,星夜兼程向著北方掠去。

他背後的包裹中帶著一些乾糧飲水,累了便停下來吃點東西,最多休息一個時辰便繼續上路,

這讓他想起了年輕時候在北疆做遊騎兵的日子,那時候比現在要苦上百倍,風餐露宿,日曬雨淋,常常連個歇腳地方都沒有,攏起一堆荒草鑽進裡面,既能遮擋烈日暴曬,又能隱匿身形不被發現,每次休息時從來都不敢睡熟,不然很可能在睡夢中被人割掉腦袋。

一路走來,當年的那些老弟兄死的死,殘的殘,只有他項翦還算囫圇完整,還坐上了上五營中山字營的大統領。

當年他還是新兵蛋子時,負責帶他的老伍長就是個出了名的老色坯,但凡是老伍長帶出來的兵,都特孃的是這個德行,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但每當談論女人的時候,一個個表現的像是花叢老手一般,吹起牛來只差沒把天捅個窟窿。

老伍長懷裡就一直儲存著一件女人的紅色肚兜,他跟人說這是幾年前一個暗戀他的寡婦送給他的,但項翦知道,這明明是老伍長在月畔城自己偷偷買的。

老伍長和弟兄們都死了。

所以現在大風驍騎軍中,最出名的色坯成了項翦,以及他帶出來的山字營,還有被他帶壞的趙愷。

項翦覺得,這也是一種傳承,只不過可惜的是,老伍長的精髓,他最多也就學到了十分之一。

每每思及,他都後悔當初沒有勤學多問。

“老伍長啊老伍長,我要不把你這門學問發揚光大,我就不是你帶出來的兵。”

月色中,項翦坐在林間一塊青石上,啃著手裡的乾糧,抬頭望月,這位在軍中有萬人敵之稱的真漢子,眼角有些溼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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