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莫搖頭,正色道:“不,我曾經跟師父出門的時候有幸見過泰國人妖。”

楚意,“……我是說妖精!”誰他麼跟你說什麼人妖了?

池莫尷尬地將前頭的一縷頭發捋到了身後,“妖族稀少,長這麼大我從未見到過。”說到這兒他猛然瞪大了眼,“楚小姐不會是……也不對啊,你身上的氣息不像。”雖然他沒見過,他這氣息分辨之法他還是懂的。

楚意喝了一口果汁,“我父親是人,母親是妖。”

池莫恍然大悟,“原來楚小姐是人妖之子。”

楚意,“……”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不管怎麼說,池莫還是答應一起去許家的古堡看看,依他的直覺看那裡面恐怕確實有些問題,而且他也很想知道他到底招惹到許家哪兒了。

和人打架他他打不過,和鬼打架他可是厲害的不行!

池莫雖然吃了東西填了肚子,但是身體機能一時半會也沒能完全恢複,楚意結了賬攙著他離開,外頭風雨已經變小了,楚意一手撐著傘對著右手邊的道路抬了抬下巴,“往這邊走,我暫時住在酒店。”

池莫靠著她走了兩步,突然想起自己還有東西在北廣場,兩人又頂著雨往回走。

因為這場急暴雨北廣場積了不少水,池莫從角落裡拿出他的掛著布幡的木杆子,上頭的布幡完全浸濕了,用紅筆添上去的英文已經暈染開來,模糊一團,只能勉強看見上面寫了什麼。

楚意握著傘站在牆角,調侃道:“池先生的英文真是驚天地泣鬼神。”

池莫心裡尷尬的不行,表面上還是很淡定地將布幡子捲起來,扯著嘴角笑了兩聲。

他自小身在深山道觀,雖然也時常跟著雲中道人出來走走,但他對這個世界是相當茫然的,深山裡頭的網路訊號不大好,黑白電視機常常變雪花,能跟著學幾個單詞就差不多了,i a a huoshenxian 這句話還是他絞盡腦汁用盡力氣扒拉出來的。

說好的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呢??

要知道他師父雲中道人曾是帝都大學數學系的研究生,他師公還考過化學系的研究生,他師祖更牛逼,年輕時候那個苦逼國情下還出國鍍了個金,是a國的那什麼大學的物理學博士。

池莫有些喪氣,他的數理化明明很好啊!

他悲傷啊,他心裡苦啊。

…………………………

來來去去的折騰到大半夜才回到酒店,楚意幫池莫開了一間房把人送進了門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穿著睡袍躺在床上玩兒手機,網上新聞不斷,娛樂新聞更是層出不窮,許瓷這個圈外人依舊保持著她的高人氣。

楚意刷了十來分鐘的微博就沒了興致,現在c國是白天,她幹脆個楚爺爺和楚奶奶打了個電話,楚爺爺說話的時候聲音比較小,楚意問道:“爺爺沒在家裡?”

楚爺爺:“和你奶奶在醫院呢,都忘了告訴你你張叔叔家的小兒子出事了,那小子混不著調的,也不知道惹上了誰,他什麼都不說,查也查不到,犟呢。”

楚意:“我過幾天就回去了,正好去看看他,現在情況怎麼樣?”

楚爺爺:“兩條腿都廢了。”

楚爺爺又和她說了些有關張名凱的情況,她聽的認真時不時應上兩句,等到掛了電話已經過了淩晨一點了,連忙麻利地關燈睡覺。

下了半晚上的雨第二天卻是個大晴天,楚意一直睡到十點過才起床,洗漱一番過後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已經將近十一點了,現在去玫瑰莊園正好蹭午飯。

楚意敲了敲房門,池莫起的比她早得多,開啟門笑著跟她問好。

他身上穿的還是那一身道袍,昨天晚上交給酒店清洗,一早就給他送上來了,說實在的,他穿著這一身兒確實好看,只是在這個大環境中顯得太過異類。

楚意帶著他去了玫瑰莊園,米琳好奇地盯著池莫看了許久,笑意盈盈地對著楚意道:“小男朋友?”

楚意拿著剪刀幫她修剪玫瑰,“去掉前面兩個字就對了。”

米琳將修建好的玫瑰插進細口的青瓷花瓶裡,面前的男人長發道衣背後還揹著桃木劍,這副行頭她是再熟悉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