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巧跌坐在地上,腿上涓涓流淌的鮮血浸濕了石榴紅的旗袍轉變為暗紅,當疼意席捲全身直沖大腦,她破嗓驚叫,捂著腿疼的直打哆嗦,“你、你……”

“我警告過你的吧,離我遠點兒。”封衍半蹲下,手握著槍抬起她的下巴,表情放鬆隻眼中含著幾分狠厲,“乖乖地待在封志雲身邊當個猴子耍戲給我看,這樣才能活得久些,明白嗎?”

因為聽見槍響,已經有手下端著長|槍跑上了樓,發現封衍沒事便立在門口等著。封衍起身整了整衣襟,他沒打算要王三巧的命,這個女人奇奇怪怪的,在他沒弄明白或者失去興致之前,她還不能死。

在屋裡待了一會兒,身上也沾了些血腥味兒,封衍回房間換了身衣服,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才開車去了夏家。

夏晚風已經睡覺去了,他的夏小姐還沒回來,幫傭給他上茶後就忙自己的事兒去了,整個大廳裡也就封衍一個人,他百無聊賴之際靠在沙發上假寐起來。

而此時楚意正坐在車裡揉著太陽xue聽阿芮說話。

“方螢春最近連學校都沒去了,除了纏著蕭舒良外暗地裡似乎在琢磨著什麼事兒,昨天她身邊的小蓮聯絡了那幾個小混混,只不過隔得太遠,我們的人沒能聽清楚他們說了什麼。”

楚意抽出一根女士香煙夾在手上,她也不點著就拿著玩兒,鳳眸盯著外面一閃一閃的路燈,道:“最近幾天你暗中跟著晚風,只要方螢春敢針對她,無論她做了什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阿芮點頭應是,車上安靜下來,除了淺淺的呼吸聲便只有行車時風往裡灌的聲音。

沉默半晌楚意又開了口,“王三巧那裡查的怎麼樣了?”

阿芮聽到這個名字眉頭微皺,“王三巧十幾年前就做了封大帥的姨太太,這些年除了比較遭人厭外沒什麼特別的。”她頓了頓,“不過,她瞧著年輕不顯老,最近換了個跟您差不多的發型,總覺得你們倆人有點兒像。”

楚意彎唇,“是嗎?”當然像啊,那可是‘親娘’呢。

車子駛回家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楚意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酒,稍稍有那麼點暈乎,不過倒也還好不太嚴重。

“小心。”封衍在她還沒進門的時候就聽見了聲響,方睜開眼睛就看見她走了進來,她步子有些不穩身上又滿是酒味,他身體先腦子一步把人摟在懷裡,半抱著到了沙發上。

楚意看見封衍還挺高興的,她掀起眼簾,含著幾分笑,“少帥大晚上的這是在等我?”

封衍坐到她旁邊,接過幫傭遞上來的茶,應了一聲。楚意聞言捂著嘴伏在他肩上笑個不停,手指輕觸著他下頜,在那緊致的面板上一點一點的移動到唇角,眉眼彎彎,“還是來獻身的?”

封衍臉皮子厚的很,遞送茶杯到她唇邊,待到她靠在他懷裡喝了兩口之後大大方方地應了。

楚意笑的越發開心,她白皙的胳膊環住他的精瘦的腰身,另一隻手落在他襯衣領口解開最上頭的紐扣,捂住他的脖頸,“我還真是從未見過像少帥你這麼上道的人。”聞絃歌而知雅意,真是聰明的緊。

“這話我權當做是夏小姐對我的誇贊了。”封衍浮露出笑意,對於她的親近很是高興。

大廳裡已經沒了人,楚意手落在他襯衣的第二顆釦子上,“當然,這本就是誇贊。”說話間他身上的扣子已經解開了大半,襯衣微敞著,隱隱能看見下面結實的胸膛,楚意湊到他耳邊,溫聲道:“那麼恭喜少帥,你今天再次獻身成功了。”

她呼吸灼熱,聲音溫軟,手上更是不安分,封衍把人摟緊了些,側頭吻上紅唇。

兩人也不是頭一次親近,只這一個不算深入的吻就勾起了體內的火氣,封衍摸索著她身上旗袍的盤扣,抑制住越發不穩的氣息,準備抱著人上樓。

而這時本埋頭親吻著他脖頸的楚意卻是突地一愣,她鼻尖微動,嗅了幾口,蹙眉直起身子,一把將人推開,自己則是斜斜地靠在了沙發的另一邊。

封衍一臉懵逼,“怎、怎麼了?”

楚意歪著頭,手繞著長發,“少帥身上有點兒味道。”

味道?血腥味兒?不應該啊,那味道很淡,他出門時還特意洗了個澡重新換了一身兒,封衍抬手聞了聞卻是什麼都沒聞到,雖開口問道:“什麼味兒?”

楚意努力回憶了一下,水潤的雙眸轉了轉,認真道:“狐貍精身上的騷味兒。”那味道很淺,但是親近的時候卻是叫她聞到了,她可是很討厭那味道的。

封衍比起手:“……我發誓,我身邊沒有什麼狐貍精的!!”少帥他可清白可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