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示意她過來。

沈信楨攥緊手機,遲疑地爬上床,四肢並用地爬向他,坐在兩腳之間,低頭看著他的喉結。

“溫則,我——”她嚅囁開口。

溫則的一隻手托住她的後腦,迫使她抬起頭來與他對視。

宛如被捏住後頸的貓,她被完全掌控在他手中,動彈不得。

她後悔了。

她不該接那個電話,明明答應過溫則要考慮一晚上給他答複,但卻違背了承諾偷偷地接聽了電話。

男人的眼神沒有絲毫波瀾,但沈信楨知道,他生氣了。

沈信楨聲音細弱,小聲說:“對不起……”

他一下又一下,慢慢地撫摸她的頭發,聲音低沉沙啞:“你做錯了什麼?”

這動作明明是安撫意味的,卻在此時顯得有些毛骨悚然。她忘記回答,愣愣看著他。

他微微支撐起身體,絲綢被從他的胸膛滑到腰窩處,露出大片精悍的胸膛。

“恩?”他用眼神追問她。

沈信楨眼眶有些發紅,喃喃道:“我不該反悔,不該惹你生氣……”

話音一落,男人輕輕笑了。

沈信楨吶吶地看著他,他琥珀色的眼睛裡倒映著小小的她,眼神溫柔,笑容溫暖,好像剛剛那個平靜得可怕的男人不是他一樣。

溫則把她拉到懷裡,大手輕輕拍打在她後背上,下頜抵在她的頭話時,一道溫柔卻不容拒絕地聲音落下——

“信楨,這是最後一次。”

沈信楨張了張嘴,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好像在這一瞬間失去的聲音。

窗外,濃稠黑夜中,一隻小小蝴蝶穿過淡淡薄霧,落入一張藏匿在黑暗的蜘蛛網。

在黑暗中潛伏的蜘蛛,不動聲色地注視著那漂亮而脆弱的蝶翼無助掙紮。

蝴蝶還不明白,一旦落入網中,就只剩下被蠶食的命運。

那天夜裡的對話,在第二天到來時被自動清除。

溫則恢複了往常的溫柔模樣,彷彿昨晚的事情從不曾發生過,甚至隻字不提秦高朗這個名字。

一直到上班時間,沈信楨忍耐不住開口:“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你別生氣了好嗎?”

男人低頭整理著袖口,聞言抬頭,淡淡道:“已經過去了,我不會再生氣了。”

“真的嗎?”

溫則挑了挑眉,屈指彈了沈信楨額頭一下,施施然道:“以後看你表現。”說著,接過傭人遞上來的外套,抬腳往外走去。

沈信楨呆呆地捂著額頭,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鬆了口氣追上男人的腳步,粲然一笑挽住男人的手臂。

“你昨天嚇壞我了,以後不許這樣子了。”

男人笑意溫潤,卻是沒有回答。

和fiona吃過午飯後,沈信楨坐在位置上發了一會兒呆,開啟軟體畫完最後的草稿,當畫完最後一筆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趙普亮的聲音略沉,但掩飾不住焦急:“過來會議室,立刻把溫總帶走!”

作者有話要說: 高估了我自己。二更或許比較晚,早睡的不要等,明天看吧。

其實溫先生雖然溫柔,但佔有慾和掌控欲很強,從擁抱接吻時的小動作也能看出來,甚至ooxx時……咳咳。

不過也別怕,他不會傷害信楨也會慢慢變好的,是治癒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