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普亮接到沈信楨電話就立刻安排好了保鏢和家庭醫生, 保鏢負責上前線制服, 醫生負責準備後續穩定工作。

趙普亮開車迅速回到曇宮。

王管家對溫則的病情並不知情, 接到趙普亮的通知還以為溫則出了大事,擔憂的守在大門口張望著,等車子一停, 立刻撲上去看溫則:“先生,先生你怎麼了?”

趙普亮把溫則背起來,送上二樓。

沈信楨抱著模型想要跟上去,無奈那模型有些重, 就直接遞給了紅嫂, 說:“小心放好。”語罷, 小跑著跟上去。

沈信楨和趙普亮守在床邊, 醫生細致地為昏迷不醒的溫則做檢查, 半晌, 醫生起身說:“溫總沒什麼問題, 一會就能醒過來。”

沈信楨追問:“那他為什麼會暈倒?”

“可能是情緒過度激動導致的短暫性暈厥吧。”

趙普亮一下沒忍住“噗嗤”地笑了出來,迅速偷瞄了沈信楨一眼, “不好意思。”

沈信楨:“……”

所以說,那個不可一世的就這樣敗給了一個吻?

當然——不。

三個人守到了十二點,溫則也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王管家便安排客房讓兩人先去睡。

沈信楨不放心,洗漱後守在溫則床邊等著他醒過來。

她枕在溫則的手心裡,不知等了多久不知不覺地就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簾縫隙中投射到男人英俊的臉上。

薄薄眼皮動了動, 慢慢睜開眼。

男人面無表情,把身上的被子隨意甩到一邊,被子直直蓋在了沈信楨的頭上。

沈信楨動了動,從被子裡鑽出來茫然地睜開眼,看到的便是身高腿長的男人走到窗邊,兩手把窗簾“嘩啦”一下拉開,陽光傾瀉房間。

他站在窗邊,清晨陽光在他周身灑落一層輝光。

沈信楨歡喜雀躍地跑上去,“溫——”剛開口,男人回頭,那冰冷漠然的視線與她相彙。

這眼神,絕對不是溫則。

“怎麼還是你?溫則呢?”沈信楨驚得瞪大眼睛,踮起腳尖拽著他的衣領,來回搖晃他,彷彿試圖要喚醒溫則一樣,喊道:“溫則,你醒醒!”

不耐煩的偏過臉,聲音慵懶沙啞,神態不悅:“警告你最後一次,不要讓我再聽到‘溫則’這兩個字。”

沈信楨:“你把溫先生還給我!”

“……”

垂眸看她。

女孩剛剛睡醒,臉頰微紅,杏眼濕漉漉的因為焦急有些泛紅,黑色長發有些淩亂披散在胸前,領口處歪歪斜斜露出一截白皙光潔的肩膀,肌膚在陽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

他的視線從她身上收回,不經意間掃過她粉色的嘴唇,微微一頓又別開眼。

“我的模型呢?”

沈信楨腦子亂哄哄的,唯一想法就是想趕快讓溫則醒過來,她完全無視的話,牽住他的手就把他往床上按。

“你快點再睡一覺,再醒過來就是溫先生了。”

“嘖”一聲,甩開她的手,然後兩手交叉在衣服下擺,利落的脫下上衣赤裸上身。

沈信楨愕然:“你想幹嘛?”

他薄唇輕啟:“裸奔。”

沈信楨:“!”

他說完,彎腰就要脫褲子,沈信楨忙上前按住他的手,“等等,你不要沖動先穿好衣服,我馬上去給你拿模型。”

挑眉,立刻松開了手,好像剛剛威脅人的不是他一樣,姿態優雅地朝沈信楨抬抬下巴:“一分鐘。”

話音剛落,沈信楨已經狂奔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