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則眼神微斂,沒有再說話。

一廈集團總部設立在s市最繁華的商業街,這裡高樓林立,大片的玻璃和大理石板在陽光下泛著冰冷的光,如網交織的公路上車如流水,各類國際品牌店分佈於此,吃穿住行水平高檔,遊人也多彙聚於此。從公司出門步行十分鐘即可到著名的旅遊景點,望見s市最高樓。

喬月月的姑姑是南方偏遠農村出身,從小愛好烘焙,於初中畢業就來了s市打拼,一直到30終於熬出了頭,用大部分資金購買下這裡一寸土地一寸金的店鋪。

侄女喬月月小時候便生病燒壞了腦子,念在弟弟家裡負擔重,喬姑姑就把喬月月接在自己身邊養著,或許是因為傻了,心思單純反而能專注一件事,同樣喜歡烘焙的喬月月,做蛋糕的手藝甚至不比喬姑姑差。

喬姑姑本以為喬月月將來能靠手藝餬口,但現在,她盯著靠窗熱聊的兩個人女孩兒想——

即使沒有手藝,喬月月也能靠哄人開心而大富大貴吧?

喬姑姑感慨的搖了搖頭,有錢人就是不一樣,聊天都要專門僱個人。

窗外行人步履匆匆,大多是提著公文包趕著打卡的上班族。

喬月月和沈信楨仰頭看著對面的高樓,眼睛一眨不眨的快速巡梭著什麼,一直到脖子酸的受不了,兩人才低下頭來。

喬月月揉著痠痛的脖子,苦臉道:“這得看到什麼時候才找得到啊?你直接叫他下來不行了嗎?”

沈信楨低頭掰著手指頭,失落的說:“溫先生一定不喜歡我打擾他工作。”

“你怎麼知道?”

沈信楨抬眼,戒備的看了看周圍的購買蛋糕的人,湊到喬月月耳邊,說悄悄話。

喬月月下意識的閃了一下,驚恐的說:“你可別沖我耳朵裡喊,可嚇人了。”

沈信楨蹙眉:“什麼呀……是秘密!”

喬月月最喜歡聽八卦秘密了,連忙湊上耳朵。

沈信楨跟喬月月耳語了半晌,把昨晚的事情交代了,無精打採的趴在桌子上。

怎麼辦呀……我好像做了很蠢的事情,溫先生一定嫌棄我笨了。”

喬月月正色道:“不是好像,是事實。哪個男人會喜歡吃蒼蠅的女人?”

選購蛋糕的客人聞言,悄悄的回頭看了兩眼。

“……”

喬月月痛心疾首道:“你也是夠笨的,居然說那樣的謊話,難道我是這麼教你的嗎?”

喬姑姑從後面走上來“啪嘰”給了喬月月後腦勺一下:“怎麼跟沈小姐說話呢?”

“……”

說完,喬姑姑把一塊黑森林蛋糕推到沈信楨跟前,笑眯眯的說:“沈小姐別放在心上啊,月月說話不過腦,沒壞心眼的。”

沈信楨不習慣和陌生人講話,手指碰了碰裝蛋糕的小瓷盤,沒有說話。

喬姑姑識趣的走去收銀臺,給兩個年輕人留聊天空間。

看喬姑姑走遠了,喬月月才湊到沈信楨臉邊,小聲說:“那後來他有沒有說些什麼啊?”

沈信楨蹙眉,有氣無力的說:“他讓我早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