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白皙柔軟的手,慢慢抬起頭,眼神溫和,沒有任何多餘情緒,就連聲音都是淡淡的。

“在遇到你之前,我從沒有真正害怕過什麼。”

沈信楨眨了眨眼,疑惑的看著他。

他與沈信楨對視著,聲音清冷低沉,緩緩的,低低的,明明是對她說卻更像是自言自語——

“以前害怕得不到你,現在只是這樣看著你就會感到害怕,害怕你會想起來,害怕你會離開我,原來……我已經脆弱到無法承擔沒有你的餘生。”

她痴痴望著他,為他眼底閃爍著的微微水光感到疑惑。

溫則突然別開臉笑了,極輕的一聲,帶著她聽不懂的悵惘。

他最後說:

“不要再靠近我了,沈信楨。”

“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警告。”

別墅裡的所有人都能感覺到溫則和沈信楨的關系再一次僵了。

溫則不再每天早上等待沈信楨一起用早飯,晚上也很晚回家,偶爾遇到專門堵他的沈信楨也是神情冷淡。

而沈信楨雖然能感覺到溫則態度的變化但卻想不通自己做錯的什麼事情。

她忍不住王管家,王管家恭敬的說:“您什麼都沒做錯,先生只是工作太忙而已。”

沈信楨落寞的垂下頭,紅嫂在一邊看的有些不是滋味,說:“別擔心,先生忙完工作就回來陪你了。”

“真的嗎?”她期待的仰起臉來。

紅嫂和王管家對視一眼,敷衍的點了點頭。

誰知道呢?

那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一次一次的下定決心又一次次的陷落,反反複複,沒有止盡。

沈信楨的不開心很快就被好朋友喬月月察覺,本來很積極要學蛋糕的人,到了廚房卻總是心不在焉,就算喬月月再遲鈍也能察覺到了。

沈信楨把打發好的蛋白一股腦的倒入麵糊中,喬月月忍不住提醒:“要分三次……”

沈信楨垂著眼慢吞吞的攪拌,根本沒聽到喬月月的話。

喬月月上前把沈信楨的鏟子奪過來,嘟囔一句:“手法也錯了,你真是太不尊重這個蛋糕了。”

沈信楨對著麵糊碗真誠的道歉:“對不起。”

喬月月抿了抿嘴,拉過沈信楨的手,擔憂的問自己的小姐妹:“信楨,你為什麼不開心?”

沈信楨低著頭不說話。

喬月月說:“我的工作就是陪你聊天讓你開心的,如果你不開心,我就會被辭退了。”

沈信楨抬起頭,和喬月月對視一眼的瞬間,淚水立刻湧了上來,她嘴巴扁起來,委屈的說:“溫先生不理我了。”

喬月月震驚的握緊沈信楨的手:“溫先生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晴天霹靂!

沈信楨瞪大雙眼,腦袋裡空白一片,只是盈滿眼眶的淚水“唰”的掉了下來,哽咽了一下就開始抽泣。

喬月月嚇得趕忙把沈信楨拉到臥室裡去,生怕別人看到沈信楨不開心把她給辭退了,那以後可就再也不能和沈信楨一塊玩了。

沈信楨被喬月月拉到床邊,還沒哭出聲就被喬月月猛地拍了一下肩膀,她抬起頭,只見喬月月一臉嚴肅站起來,握拳道:“信楨,你先不要哭,當務之急是要把溫先生搶回來!”

沈信楨哽咽了一下,愣愣的仰頭看著喬月月。

“我、我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