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中年女老師正拿著課本朗讀一首古詩。

坐在對面的是兩個成年模樣神態稚氣的女孩兒:沈信楨還有喬月月。

因為喬月月每天都來陪沈信楨聊天,來得早的時候就被沈信楨拉著一起上課,不到幾天而已,兩人的關系就變得更加親密了,她們之間不僅是朋友還是同學。

老師對沈信楨和喬月月都很有耐心,講課也生動易懂,一堂課下來兩人都學到了不少有趣的知識。

喬月月比起在溫則的保護下生活的沈信楨更懂一些人情世故,學習的速度也比沈信楨更快,沈信楨看在眼裡難免心裡有些哀傷,自己果然是笨的……

不過這點哀傷很快就被喬月月講的趣事一掃而光了,她很快忘了那點鬱悶,拉著喋喋不休的一起吃蛋糕。

喬月月做的小甜點很好吃,沈信楨每次都會特意給溫則留一塊,等溫則一下班回來就送上去,溫則往往是愣一下才接過來,端詳半晌,一口一口吃得一點不剩。

沈信楨雙手捧臉看著溫則,心想,紅嫂說過溫先生不喜歡吃甜品,一定是假的吧?否則溫先生剛剛怎麼會用這樣溫柔的眼神看自己呢?

她雖然很遲鈍,但是能感覺到溫則是愉悅的。

沈信楨受到了鼓勵,從送甜品發展到跟喬月月學習製作甜品,她想,自己做的話,也許溫先生會更高興吧?

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只是潛意識裡的自信。

當沈信楨對王管家提出要做蛋糕的想法時,王管家立刻打電話請示了溫則,溫則聽完,低低的笑了笑說:“一個小時之內,我會讓人把需要的裝置和食材送過去。”

王管家結束通話了電話,笑著把溫則話轉告給沈信楨,在一旁聽的認真的喬月月歡呼一聲:“你男人對你真好啊!”

沈信楨紅著臉,慌忙捂住她的嘴:“你、你不要這樣叫溫先生……”

喬月月掙脫開,打趣沈信楨:“整天溫先生溫先生的叫,我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了!”

沈信楨的臉更紅了,羞惱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王管家和紅嫂相視一笑,自覺離開。

沒等多久,溫則安排的來送裝置和食材的人很快就到了,紅嫂指揮著傭人迅速地整理了廚房,全程不到一個小時,紅嫂笑眯眯的通知沈信楨:“廚房可以用了。”

沈信楨興奮的跑進去看,廚房裝修的寬敞豪華,被專門管理廚房的傭人打掃的幹幹淨淨,流理臺上一滴水漬都沒有,嶄新的像是沒有用過一樣。因為沈信楨要來,紅嫂專門吩咐傭人把鋒利的刀具一類收了起來,因為少了很多工具,顯得更加空曠了。

廚房本來就有烘焙裝置,現在溫則又讓人添了一些,整齊的放在流理臺上,頗有些要開門做生意的樣子。喬月月掃了兩眼,感慨說:“這裡什麼都有呀!比我們蛋糕房還方便。”

她說完,那邊的沈信楨已經洗好手穿好圍裙,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了。

“月月老師,我們快開始吧!”

月月老師八卦的眯起眼睛,“我現在很好奇一件事情……”她湊到沈信楨跟前來,好像窺見了好友的秘密,有些肥的圓臉上洋溢著得意,她放低了聲音說:“信楨,你是不是喜歡溫先生啊?”

沈信楨被喬月月的話嚇得愣住,回過神緊張的環顧四周,生怕別人聽到了這個秘密。

“你、你不要亂說!”小姑娘撒嬌一樣的語氣,羞紅的臉頰和顫顫的尾音出賣了她偽裝的小心思。

喬月月把沈信楨拉到房間裡去,關上門,和沈信楨並肩坐在床邊,佯裝出一副過來人的姿態對懵懂的沈信楨進行了一番“愛”的教育。

沈信楨經過豐富經驗的喬老師教育過後,一整天都沒醒過神來,腦海裡都是那一句——

“有句話說的好,該出手時就出手,如果不努力搶佔先機,溫先生就是別人的了!”

別人的?

他會對別人露出那樣溫柔好看的笑容嗎?也會抱別人,摸別人的頭發嗎?甚至……會像電影裡演的那樣親吻別的女人嗎?

沈信楨光是想一想就覺得很恐怖了,她的溫先生怎麼會成為別人的呢?

她鬱悶得翻來覆去睡不著,抓著被子出神地看著窗外朦朧的夜景,腦海裡浮想聯翩都是溫則和一個看不清臉的女人站在一起,過了許久,沉重的眼皮終於支撐不住,慢慢閉上。

夜深長,蜷縮著睡在床上的人額角隱隱冒出細微薄汗來。

暗淡月光從窗簾縫隙中灑落到床邊,照亮她似痛苦似歡愉的臉。

朦朧之間,有一雙手慢慢伸向她,劃過她後背的曲線,最終落在她的後頸,柔軟指腹輕輕撩開她的長發,潮濕溫熱的薄唇落在頸窩,順著她脖頸曲線,細細密密的輕吻到耳根。

六分溫柔,三分曖昧,一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