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魂走到湖面上,白嫩嫩的小腳丫踩在湖水上,盪出一圈圈漣漪。他的身體隨著湖面起伏,一上一下,倒也覺得有些趣味,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腳下跺了跺,湖面波動地更加厲害,水浪簡直就如大海深處的波濤一般,層層疊疊,不斷向上,其頂端甚至高出了湖岸數十米。

白魂躺了下來,身體隨著水浪搖搖晃晃、上下襬動,半眯著眼睛小憩了起來。

他聽到血影子的推斷,撇了撇嘴,說道:“想那麼多幹什麼,就算這個宇宙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但跟我們這種小人物有什麼關係。”

“難不成你還想找出來不成?”

說著,白魂嗤笑了一聲。

血影子整個腦袋都蓋在盛有血魂酒的杯子上,深深地吸了口酒氣,神情迷醉:“人沒有夢想就是鹹魚,我為什麼不能想著找到這奇怪的地方呢。要是找到了,不說直入三重天,但至少也能達到十星,主神的獎勵絕對非同小可!”

“鹹魚,你就當你的死魚吧!”白魂懶得理做白日夢的血影子。

他身體隨著湖面起伏,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半響才回過神來。

白魂抬頭看向天空中黑色的水幕,那一層將所有陽光遮擋在外的水幕,皺了皺眉頭,也不見他作勢,水幕無聲無息的破開了一個大口子,一束耀眼的陽光從缺口處照射下來,將他籠罩在內。

他滿意地晃了晃頭,繼續眯起了眼,享受起陽光下的溫暖。

陰羅眼中帶著奇異神色看了白魂一眼,深深地吸了口氣,喝下了一口比鮮血還要濃稠,還要紅豔的血魂酒。

一個喜歡曬太陽的鬼王也是少有。

……

五天後,大風席捲,狂沙起舞,沙暴來臨,天昏地暗。

血影子飄到空中,不為狂風所動,他鮮紅的眼珠子倒影著遮天蔽地的黃色沙暴,激動的喃喃了兩句:“沒錯了。這是預兆,不從之神要出來了。”

白魂、陰羅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也各自以自己的手段偵查起來。

陰羅眼珠子轉了幾圈,出現了九重瞳孔,倒映天地:“這沙暴似乎有點奇怪。”

白魂身體一虛,變得有點透明,額頭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豎瞳,朝天望去。

半刻後,他也說道:“這沙暴缺少起因,是突然刮起來的。真的是預兆嗎?”

血影子嘿嘿笑了兩句:“肯定是預兆了。”

他伸出右手,掌心處浮現出了整個沙暴的投影,中心處一個光點不斷閃爍:“那裡空間波動劇烈,估計要開啟通道了。”

白魂、陰羅目光剛剛望了上去,血影子掌心處投影中的光點突然熄滅,不在閃爍。

而外界的沙暴也快速地在三四分鐘內完全平靜了下來。

血影子臉色一僵,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等到沙暴平靜下來,他才說道:“這是怎麼回事?這不從之神怎麼縮回去了!”

白魂、陰羅對視一眼,一起無視了掐指測算的血影子,繼續做著遊戲。

白魂打出一張魂火牌,他身前的牌局投影中幽幽升起了一朵鬼火,撲到了骷髏兵身上,合體進化。

骷髏兵進化為邪異骷髏,跑到一個屍巫面前,三刀兩刀將之剁碎,塞到身體裡,讓靈魂火焰燃燒的更加熾烈。

陰羅也打出一張屍精牌,讓一個殭屍進化,變成巨型殭屍,將一個黑騎士抓住,塞到嘴巴里,嚼碎吞下。

二人默契的合作,瞬間將血影子清理出局。

不過血影子此時也顧不得一個小遊戲的輸贏了,他臉上滿是難以置信,手指簡直要掐出一朵花來。

……

五個小時後,沙暴重臨。

血影子哈哈大笑:“這次沒錯了,還不快點出來。”

白魂看向血影子釋放的沙暴投影,其中心處又是一個光點不斷閃爍,他輕聲嘀咕了一句:“出來?我看懸。”

果然,白魂話音剛落,光點就熄滅了,不再閃爍。而沙暴同時開始停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