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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家?!

“分家是萬萬不可!”賈母立刻喝道, “你個忤逆不孝的,我老婆子還沒死呢, 怎麼到了要分家的地步了?”

賈赦敢提出來自然是經歷了深思熟慮的,這時候也不管賈母打出來的感情牌,只直接道:“母親,這許多年來兒子思量過了, 榮府之患,其實有四。”

賈母是一直看不賈赦的,嫌棄這兒子擋了他心愛小兒子的路,覺得這兒子小時候養在她婆婆身邊長大了之後與原配妻子琴瑟和諧顯得她這個母親一點用都沒有, 覺得這兒子小時候被教養得很好於是襯托了養在她膝下的小兒子學習成績較辣雞隻能用“較努力學習”才能勉強維持生活這樣子……但是, 待好不容易搞死了兒子的原配夫人, 兒子終於走了意志消沉愛小妾愛享受是不愛進的紈絝道路之後, 賈母……

哈!哈!哈!

大笑三聲!

要說前面三個理由還有點為母不慈、過於偏心、不配做人的意思在的話,後面一條嫌棄的理由只要說出口,我看哪個蟲兒敢作聲說我不對!

o( ̄︶ ̄)o

可人的潛意識是強大的, 哪怕自己在榮國府裡面做了那麼多年的最終boss,可在兒子『露』出這個酷似當年賈母她婆婆她公公反正一『露』出來她瑟瑟發抖的表情的時候, 賈母的小心心還是顫了三顫:“我看榮府好好的, 能有何患?”

“頭一件。”賈赦冷冷瞅一眼在邊裝鵪鶉, 全靠母親給他出頭的賈政, “二弟德不配位, 不通禮儀, 竊居榮禧堂多年, 也因這不修德行的一點,這許多年來哪怕在工部並無大錯當然也沒啥功勞),熬了許多日子,每每到了升遷之時都不得官歡心,工部員外郎之位動也不動。”

賈母與賈政臉『色』俱是一抽。

“不信?”賈赦長長嘆息,“若是那等毫無根基的人家,一個五品官做二十年也是尋常,可二弟的官位是來自父親臨死的遺折,父親人雖不在了人脈尚在,若是二弟本身是可堪造之輩,那些個積年的人家——不說別的,二弟的妻家王子騰,咱們的林姑爺那可都是仕途通達簡在帝心之輩,二弟與他們乃是再正經不過的自家親戚,可為何這許多年來他們一點忙也不曾幫?別的不說,曾經教過玉哥兒的賈雨村如今也是一升再升,為何林家姑爺寧願幫賈雨村也不提攜二弟?”

賈政臉『色』臭得不行,咬著牙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賈母還欲再辯一兩聲,賈赦卻慢悠悠搖頭:“母親,當時瑗兒不知為何被扣在了宮,我需得去求情,問母親要榮禧堂時說了什麼,母親可還記得?”

賈瑗當時因為被誣賴成義忠親王的血脈入宮……賈母慢慢回憶起來賈赦那時的說法:“既然要進宮求情,我們身要乾乾淨淨……”

“二弟自己身不乾淨,我拿了榮禧堂之後還多生怨懟,這許多時日來沒少在外頭清客門人面前發牢『騷』。”賈赦語聲極冷,“六部之誰不是人精,二弟沒走科舉已然是矮人三分,哪個官敢幫一個不懂禮儀的官員位?真不怕御史臺的悠悠之口麼?”然後冷然下了一個結論,“所以啊,二弟這輩子,也一個工部員外郎了。”

賈政打了一個寒戰:“兄長何不早說……”早說我把榮禧堂給你了……

“早說?”賈赦卻在這時候爆發了混不吝的本『性』:“我不樂意呀,我喜歡看著你自以為一切都好然而自走絕路而不知,怎麼樣,你還敢打我?”

“你!”賈母一拍大腿,怒道,“他是你親弟弟!”

“先是母親最疼愛的兒子,然後才是我親弟弟。”賈赦繼續平靜無地撕人傷疤,“二弟被母親護得緊,什麼事情都有母親為他謀劃,焉有我指手畫腳之地,母親既為他謀劃了大好前程,幹我何事?”

事到如今,賈母也唯有『揉』著自己砰砰作響的心臟,只恨自己為什麼沒早點把這混不吝一古腦悶在了馬桶裡才得痛快。

可嘆如今他人高馬大的,不把你溺死在馬桶裡你都要謝天謝地了……

“不過不管怎樣吧,至少如今榮禧堂我是拿回來了,二弟名聲再臭,到底與我無礙,至少我是個蘆衣順母,只要母親歡心我便是不居正堂也甘之如飴的好兒子。”

賈赦卻是慢條斯理喝了一口茶,整理了一下心情便繼續撕『逼』,

“而榮府第二樁煩難事,在於如今榮國公已經不在而敕造榮國府的名頭仍在,我已給聖人了奏摺,聖人雖不置可否,可此事只要告知了他便算無妨。三麼,在於當年接駕時那不知道到底該不該還的銀子,如今聖人明鑑,既把事認成了是太皇要遊幸江南才迫臣子借銀鋪張,那咱們又一項足夠抄家滅族的禍事,到此便算是平了。”

賈母是從不覺得自己一個榮國夫人住榮國府有什麼不對,更不覺得欠了那麼些接駕銀子有什麼問題的,現在最扎她心的事情還是在於小兒子的仕途,這會兒看著氣定神閒,似乎對官場的這這那那十分門兒清的長子,真是咬碎銀牙才強行開口:“你二弟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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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自從我開口要回榮禧堂而不是二弟自己讓出來,這件事在他身便坐實了,他再也沒有前程了。”賈赦說著這話,還順手從靴筒裡拿出了一份書出來,交給小廝遞到賈政手,“如今還加了這第三件事,一旦被人撕擄開了,二弟要是能不死,只落個丟官罷職的結局……便該感謝祖宗庇佑。”

賈政將信將疑地將賈赦給的那一份書開啟,下一秒臉『色』便鐵青起來。

“我亦不知王氏是何時開始做了這放印子錢的勾當。”賈赦涼涼道,“這平素吃齋唸佛的真的看不出來。還好我的名帖看得素來緊,這許多年來外頭也多以為榮國府是二弟當家,王氏拿了二弟的名帖出去放印子錢,與民爭利,兜攬人命……哪怕是皇子做了這等事,陛下都是饒不得的!是斬首是流放……只看陛下心情。”

賈政遍體生涼:“這供詞也是一面之詞,倒當不得真,要是有人汙衊,也……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