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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老懷安慰是妻子還在世時的心情了,到如今,妻子溘然長逝,『逼』得兒子非得親自『操』持自己母親的喪事,又因著他是唯一的兒子是以需得在靈前盡孝,兩相作用,黛玉那小小的人兒也唯有在母親靈前處理家事發作下人……想一想,看一看,那份老懷安慰直接毫無障礙的,變成了濃濃的心疼。

這麼一心疼,一個眼刀便丟給了還敢在治喪期間搞事情的自己幼時伴讀,直接便喚人把自己幼時的伴讀林安給拖了下去杖責,自己輕輕『揉』了『揉』小正太的腦袋,隨後執起黛玉的手想拉他起身離開靈堂,好歹歇會兒,一邊拉一把輕聲道:

“玉兒記著,你是主子,他年份再大也越不過你去,你不必忍他的,既然他做錯事情了,你罰就是,哪用得著說那麼多。”

黛玉輕輕點頭,答了一聲“是”,察覺到了林如海想帶他離開靈堂之後,眼淚汪汪地看了看自己父親,卻沒有起來,只道:“但是爹,今晚是孃親頭七,玉兒想徹夜守在這裡……”

講真的,這段日子林如海都快成了個泡在淚缸子的人了,一聽幼子這麼懂事的一句話,又是忍不住悲上心來。

事到如今,他再次彎下腰去,又知道自己兒子早慧,便直言開口:“玉兒,死者已矣,活著的人要更好的照顧自己,這才能不讓你娘擔心。”

黛玉卻極小聲地說了:“之前兒身體虛,撐不過去也就罷了,可今夜……嬤嬤說,頭七的時候……孃親會回來……”

林如海在心底裡先把黛玉那個多嘴的『乳』娘鞭屍了八百遍。

隨後強行柔聲道:“玉兒乖,你孃親要是還在世,看到玉兒為了守靈徹夜不睡,也是會心疼壞的。玉兒若是乖乖的……你孃親走……”說到這,林如海還強行忍了忍鼻頭的酸意,這才輕聲道,“也能走的安心些。你若是不放心,今夜為父守在這裡便是了。”

“真的嗎?”

林如海誠懇地點頭。

黛玉再是個有主意的小孩子,被親爹這麼一說,也到底是放棄了最開始的堅持,只乖乖起身,聽林如海吩咐了分派在此守靈的下人之後,便跟著自家爹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靈堂。

離了靈堂,去臥室好好歇一歇。

然後在臥室一聽到父親想在喪事之後,把自己送到京城和外祖母家的表兄弟一塊唸書,當場就給林如海跪下了。

還說的無比之直接:“兒不要去。”

就是上文說的那個,以為他真的是“黛姐兒”而不是“玉哥兒”,於是說各種瘋話,各種想把他當閨女養,還不讓他見外姓親友的那位癩頭和尚。

面對這種人,反正他爹孃當年是直接沒有搭理那個逗比,給幾兩銀子直接轟出去,一了百了。

可特麼問題就在於……

現在這個情況,你能和轟那個癩頭和尚一樣,轟走面前的帥氣小哥哥?

沒可能的。

那位癩頭和尚,在家裡老人的口中,不修邊幅,邋邋遢遢,腦袋上自己有『毛』病自己都治不好,話語之間還瘋瘋癲癲,說的還都是些……江湖騙子的慣用話語,日常生活就是騙那些個沒見識的暴發戶的銀子和香火,三句話不離度化出家。

可面前的小哥哥,那渾身上下俊秀風流仙風道骨的顏值和氣質放在一邊,至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提過任何的銀子或者香火的要求,也明確說了出家什麼的他不強求,更關鍵的在於,他還有一個離地半尺的『騷』氣『操』作。

趕走個騙子這個容易,可趕走個真神……完全沒膽_(3)∠)_

事已至此,黛玉也只能一個眼神丟給了雪雁讓她上茶,自己伸手一引招呼這位清源先生坐下,開始和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兒。

或者準確一點說,應該是在套話與反套話,試探與反試探。

——黛玉,自然是想問出道士小哥哥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又在什麼地方修煉,到底是有著多大的自信,覺得他一個方外之人,能來教導自己。

而那道人呢,自然也是想弄明白絳珠仙草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決定把自己搞成男體,也想知道現在的絳珠仙草對還那個勞什子神瑛侍者的灌溉之恩到底是個什麼章程。

還有最重要的——他明明記得,自己三千年前種下絳珠仙草的時候,明明是把仙草種到了西方靈河岸上的三生石旁。

講道理,就在河邊,怎麼可能缺水?又怎麼會欠下灌溉的人情?

然而,警幻仙子還是言之鑿鑿地告訴他,絳珠就是去還赤瑕宮神瑛侍者的灌溉之恩了,自願下凡的。

清源妙道二郎真君:……警幻你是把本君當傻子糊弄了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