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睿是不是嚇破了你們的膽,所以見著個男人就說是呼延睿。你們仔細再瞧瞧!”呼延睿臉上蕩起一絲凜然之氣。

大蟬衣剛想說話,突聽樓門口的一個人道:“不用瞧了。你自己是呼延睿都不承認,你還算是個人嗎?”

呼延睿吃了一驚,急速轉過頭來,道:“幸會,幸會!怎麼是瑤宮宮主?你也來喝兩碗?”

大蟬衣、小蟬衣連忙站起來,正要說話,只見瑤宮宮主眨了一下眼睛,她們立刻會意:自己的身份還沒有暴露,是不能貿然相認的。於是,大蟬衣假意道:“來人是瑤宮宮主,真是意外,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一陣復仇的風!”瑤宮宮主說著,身子一轉,一隻“梅花釘”呼嘯而出直奔呼延睿的面門。

呼延睿身子一偏剛好躲過,不想那隻“梅花釘”撞向牆壁之後,在空中轉了個身,向呼延睿的腰間刺來。呼延睿這次不得不離開座位,一個蛇行,鑽到大蟬衣和小蟬衣的桌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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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蟬衣見機不可失,小腿上的小劍立刻彈出,刺向呼延睿的後心。同時,大蟬衣的左腳鞋子裡的飛弩急速射向呼延睿的面門。

呼延睿早有防備,回指一夾已將小蟬衣的小劍夾住,手腕一用力,那枚小劍已在呼延睿的手裡。

可大蟬衣的飛弩因為距離太近,根本沒有時間用奪來的小劍磕開。

呼延睿情急之中,大口一張,狠命地將那隻飛弩咬住。他一個“懶驢打滾”滾斷了四五張桌子腿,身子一彈,立在靠街的一扇窗的窗沿上。

“‘枯樹嶺’再鬥!這兒空間很小。不然‘斷魂谷’更好!掌櫃的也不容易。我們不能毀壞了人家的東西。”說著,丟下一隻小元寶,飛身縱出窗外,消失在數條灰色的房脊之中。

“見過主子!”大蟬衣、小蟬衣雙上跪倒在地。

“可惜讓他溜了。”大蟬衣道。

“你們記住要替三蟬衣報仇。”瑤宮宮主說道:“這地方真不適合拼命。我走了。記住小蟬衣,你住宿的隔壁不是個女子!”

瑤宮宮主急匆匆走下樓去。

小蟬衣一陣錯愕,喃喃地道:“不是女子?是女扮男裝的。”

大蟬衣和小蟬衣急匆匆地將那一罈子酒喝了,見呼延睿桌子上兩罈子酒只喝了一碗,覺得走了不拿,很是可惜,兩人商量著每人抱著一罈子從呼延睿走出的窗子跳了出去。

大蟬衣還是趕著她的四駕馬車,小蟬衣仍舊騎著她的紅馬。兩人沿著彎彎曲曲的砂石路一直向北進發。

越往北,路上的行人越少,漸漸的走了二三十里也難見一個人。兩人舉目四望,黃沙滿地,一派蕭瑟。好容易遇到的只是一兩個騎著小矮馬捕獵胡狼的人,他們帶著貂皮帽子,身穿狐狸皮子縫製的衣褲,每當下地走起路來“嘩啦”“嘩啦”地響,逡巡的眼光在大蟬衣的車子上、小蟬衣的馬上滾來滾去,但沒有加害的意思。

這日中午,兩人來到了一個窪地。窪地裡沙子很厚,僅有的一個沙石小路也沒有了蹤跡。兩人在沙地裡找尋了好久,怎麼也找不到去往北邊的路,很是彷徨不定。

小蟬衣眼望片片昏黃的沙粒,不覺犯了愁,道:“來時,我們忘了帶嚮導,這下怎麼辦?”

大蟬衣道:“我們從來沒來過漠北,怎麼知道天底下還有斷路?這下可好,馬沒有乾草,只怕也要餓死。如果吹了風沙,我們都得玩完!”

小蟬衣道:“只是我們回去已經不可能了。現在幸虧是大白天,到了晚間,我們可怎麼辦?”

“晚上我們只有住在馬車裡,躲避一下風寒。”大蟬衣道。

小蟬衣道:“沙漠裡,夜晚會有野狼出沒的。馬是最怕狼的。如果不把馬卸下來,它們見了狼嚇得會把馬車拉爛。”

“那怎麼辦?我們只能聽天由命了。也許等一會兒,我們會遇到到‘枯樹嶺’的人。”大蟬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