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眾人暗暗替水仙花叫好。

飛鴻哈哈大笑:“老夫焉能怕你?”,說著左手一抬,一枚酒盅大小的一枚棋子呼嘯打出。

眾人只聽那枚棋子隱隱帶著雷鳴之聲,去勢甚急。周遭的空氣竟然被棋子擊得颯然有聲,氣浪撲面。而距離飛鴻較近的漠西雙煞這一方早有幾十個人已經被罡風裹倒。

而水仙花的凌厲的掌風竟然被那枚棋子打出一個大洞。去勢甚急的棋子夾著風雷向水仙花的面部飛去。

“好個不要臉的老雜毛!”突然一隻銅鉤子急急向那枚飛掠的棋子抓去。

“嗡”的一聲大響,嶺南老鉤子的銅鉤子應聲折斷。可老鉤子的身子已經飄然而出,穩穩地落在林峰身邊,駭然的臉色甚是煞白。

“哈哈哈!爾等敢阻擊我的棋子,真是自不量力!”飛鴻的棋子餘勢稍減,扔向水仙花飛去。

水仙花驚魂未定,身子微偏,躲過那枚棋子。身後忽聽“錚”的一聲,急轉身子看時,只見一隻明晃晃的鐵球和那枚棋子迎頭相撞。

棋子被撞飛之際,飛鴻飛身輕輕將棋子接住,而鐵球也被一個老頭收入囊中。

“風打球,你老小子也來阻擋我?”飛鴻陰深深地笑道:“看來,你們是倚多取勝!羞也不羞?”

“你個大惡棍!想不到這麼多年,你居心叵測!”風打球此時漲紅了臉。

“還有什麼幫手,統統來吧。”飛鴻說著將左手中的那枚棋子挑在指頭上飛快旋轉著。“老子還有一枚棋子。當然,還有一枚!”,右手瞬間將另兩枚棋子握在手裡。

“嗚嗚”山背後的空中響起了急速的破空之聲。眾人向那發聲處看去,只見一架飛車從半空中直瀉下來。

“你們都不是飛鴻的對手,不要枉送了性命!”飛車還沒落地,飛車上的人卻飛身跳了出來。

風打球見是飛雲車,道:“你是幫我們還是幫飛鴻這個雜毛?”

“自然是幫你們!你還用問?”風雲車白了一眼風打球,道:“只怕我們在場的所有人加起來,也不是人家的對手。我已經在暗中觀察過了。眼下嘛……眼下嘛!”

水仙花自知從沒有遇到過如此厲害的對手,只得說道:“眼下,我們怎麼辦?還能眼睜睜看著他任意橫行嗎?”

飛雲車道:“怎麼叫橫行?飛鴻那叫有本事!每個十年,這‘斷魂谷’死了多少人。不為別的,就叫肅清武林!”

風打球罵道:“放屁,你我雖交好,可你從來沒有軟過骨頭,怎麼今天也變節了?”

“該變節的必須變!”飛雲車笑道:“飛鴻,你今天打算怎麼處置這些不速之客?!”

飛鴻本想將三枚棋子一同打出,先弄死幾個人再說,及至聽到飛雲車好像向著自己,不覺甚為得意:“我啊,自然還是想那個結果!”

“怎麼個結果?我不太明白!”飛雲車微笑著道:“可否說的詳細點?”

“往年的結局,這些人都得死,今年儘管來了幾條大魚,還不是雨行舊路?”飛鴻怪笑道。

飛雲車道:“你怎麼也算個老前輩了。為什麼想出這麼個主意?難道你想獨霸武林不成?不過,也不像,你都這把年紀了,似乎你的所作所為,並不是為自己!”

“哈哈!你飛雲車既然問了,我就直截了當地說吧。免得你們這些該死的人胡亂猜忌!”飛鴻掃視了一下殘缺不全的眾人,道:“我……我難道不想為自己的兒子攢得一份家業?”

“什麼家業?”水仙花一臉怒意。

林峰道:“老小子無非想給呼延睿掃清武林障礙而已。這麼多年,他做得足夠了。”

飛鴻眉頭挑了幾挑,道:“你就是林峰?我正想收容你。可惜,你的師父宋玉骨頭太軟了。”

“你將我師父怎麼樣了?他可不是那樣的人?!”

“哈哈哈!人心會變的。不信,你只要在我手裡幾天,保證也會像他那樣!不信,你可以試試?”

風打球道:“飛鴻!你的目的真是那樣?你一心將自己的兒子扶上武林盟主的寶座。天下武林能服嗎?”

“我兒子可是武林盟主唯一的人選。無論是人品還是武功,他都是一流的。到時候,你們可看不到了。哈哈哈!”飛鴻仰天長笑。

“只憑我們似乎也做不了什麼大事。你為什麼不網開一面,放開我們呢?”飛雲車說道。

飛鴻看了一眼飛雲車,道:“你這把老骨頭想活,也可以。權當給我做了一會兒信使了。”

風打球叫道:“飛雲車,不可,不可!你不可變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