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歇腳的飛鳥見三人走近,從附近的一株槐樹的枝頭上驚得“嘎”一聲大叫,飛走了。

海葵兒見了,叫道:“飛走了。飛走了!飛……”她兩眼呆滯地望著快模糊不見的飛鳥,喃喃地道:“我要是飛鳥多好……”

“海葵兒,你在‘枯樹嶺’一定見著什麼人,聽到了什麼話。”毒菊花又重複了一句。

“飛了,飛了……”海葵兒好像神情只關注在飛鳥身上,毒菊花的問話,她充耳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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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魔小聲對毒菊花道:“引誘是套不出什麼話的。治病要治根。你毒菊花不是解毒、用毒的大行家嗎?你……你也沒有了主意?!”

毒菊花立即紅了臉,道:“容我三思。容我三思!此事斷不可著急的。”

音魔自知海葵兒中的毒連毒菊花一時也一籌莫展,只得安穩道:“你再想想。我不信,那人下的毒能瞞得過你毒菊花?”

“為什麼沒有藥味?為什麼沒有藥味?”毒菊花想:“哪怕一丁點的藥的氣息,我也能嗅得出來。一般中毒的人,藥在體內吸收會從從汗毛孔排洩藥被分解的廢物的。廢物應該都有氣味的,怎麼沒有?難道我毒菊花真的落伍了?”

“其實,小蟬衣也在‘枯樹嶺’。她在替我把關,我呢……聽話,我就很聽話。”海葵兒突然說道:“如果小蟬衣是我姐姐就好了。我……真的找到了我的姐姐。她現在叫歐陽春——做媚功的人。不過,媚功很好呀,我要是會了媚功,就將林峰帶到身邊了。”

音魔驚訝道:“歐陽春是你孿生的姐姐?在長城邊上,我還看見過她。”

“真的!”海葵兒聽了急轉了一下身子,撲到音魔面前,用央求的口吻,道:“她來‘枯樹嶺’了沒有?如果她沒來,千萬告訴她不要去了。……連,連宋玉都昏頭了。”

“你見著了宋玉?宋玉和誰在一起?”音魔小心地問道,唯恐海葵兒聽了,又說胡話。

“宋玉和一個女子,還有一個大馬猴!很大,很大的一個馬猴!”海葵兒用手比劃著馬猴的大小。

“宋玉、女子、馬猴?”音魔蠕動著:“那個女人是誰?”

“女人當然……是宋玉老婆了。那個大馬猴……就是他們的兒子啦!嘻嘻嘻。”海葵兒將手中的斷樹枝拋向空中,又飛跑著接住。

音魔見海葵兒又陷入瘋癲之態,不免嘆了一口氣。及至見到毒菊花苦苦思索,又不禁心生一絲兒希望。

毒菊花只顧低頭思索,對於音魔和海葵兒的對話,根本沒有覺察。

突然,毒菊花抬起頭,臉上現出一絲驚喜,道:“我……我終於知道了。”

海葵兒在前面不停地打打枯草,一邊敲敲山石,只顧在走路。

“知道了就好,知道了就好。難道林峰不喜歡我啊!他心裡的事……我最懂。”海葵兒看似胡亂地說道。

毒菊花小聲道:“我……我知道海葵兒怎麼了。她中了人家的‘陰陽水’。”

“陰陽水?”音魔似乎在哪裡聽說過:“小時候聽師父提起過一次,據說那東西很厲害能使人腦子迷亂。似乎早就失傳了,怎麼又有人用了它?它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毒?”

毒菊花道:“難怪沒有藥味。這種藥是一種奇藥,卻又不是藥。巫師經常用到它。”

“巫師?巫師!”音魔道:“它使我想起一個人。一個巫師一樣的人。”

“誰?”毒菊花其實心裡已經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藥王的師弟。唯一的一個師弟。一個半妖半人的人。”音魔說道:“江湖人都知道他的墳墓已空了。”

毒菊花道:“這些都是藥王的功勞,如果他不解開秘密,又有誰知道那檔子事?只是藥王和他師弟雖同師學藝,藥王只見過他師弟唯一的一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