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刀睜大驚恐的眼睛,一言不發。

“可能就是他了。”林峰說道:“我出此見了那個中年女子,見她眼神黯然,似是中了暗毒。據說,一種毒能迷惑人的大腦,喪失記憶。”

毒菊花道:“矮腳仙就有那種毒,不過外婆說,他人已經死了。”

林峰問道:“你外婆說死了多少年?”

“到今年,整整三十年!”毒菊花道:“母親也經常那麼說。所以我記得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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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刀身子一震,大聲道:“也是三十年,不是他害的是誰?月香走失恰好也是三十年,不可能是巧合!但矮腳仙都死了,我還怎麼報仇?”

毒菊花道:“胡大俠太天真了!你能相信矮腳仙死了?”

“那麼他還活著?既然活著肯定也會來徐州?”胡一刀有點兒吃驚了。

林峰道:“月香既然來了,他能不來嗎?一個不到三尺的男人如果出現在眾人眼裡,還不炸了鍋?!”

“難道他暗暗地躲在一邊?”胡一刀問道。

“自然是躲到一邊了。月香既然是喪失了記憶,她也不一定和那個矮矮的男人好。那兩個黃衣女子有可能不是她的孩子。”毒菊花說道。

胡一刀笑道:“我也那樣認為。一個醜矮的男人,怎麼可能獲得她的愛?”

林峰看了看太陽,道:“到天黑,恐怕不到一個時辰了。毒菊花,你能不能治療月香的病?如果能現在還來得及!”

毒菊花道:“用毒的法門是相通的。只是現在晚了。”

胡一刀道:“不晚。現在時間還能來得及!”

“我說的不是時間,而是月香已經不可能再在那裡了。”毒菊花說道:“不過,我能找到那個月香的。給她去毒,需要一個大鍋才行!即使你把月香弄來,條件具備嗎?”

胡一刀道:“你讓月香浸泡在藥液裡?”

“當然!”毒菊花笑道:“我必須事先先給她下毒,然後再解我下的毒……再解她身上原來的毒!”

林峰聽了,道:“當然是那般程式了。胡大俠你不要心急,既然毒菊花說了,你聽她的準沒有錯!”

胡一刀道:“徐州城的大街小巷,我都熟悉。蘆葦蕩靠岸,有條便路,可直接通往雲龍山腳。去雲龍山腳不必再走大街了。”

“太好不過了。”林峰說道:“不然,我豈不是晚了。”

毒菊花道:“我們上岸直接去雲龍山腳,我不信,現在還沒有人?”

三人將小船藏在隱蔽的另一邊蘆葦蕩了,上了岸。

岸上,真有一條小路。路兩邊草色青青,迎著西下的日光,顯得綠意正濃。這一條小路是漁民貪圖近道,去雲龍山賣魚走出來的。可是整個下午,湖裡的漁民一個也沒有,大概到岸上的街道里看熱鬧去了。

小路蜿蜒向上,經過許多田塊。田裡的農民也不見了蹤影。整個田野裡冷冷清清。

遠遠的一棵大樹下坐著一個人。整個田野只有那棵大樹,所以樹下坐著一個人極為顯眼。

林峰吃了一驚,隨即看到那個人的影子。

“是老嫗嗎?”林峰極目望去。“老嫗就是上了岸的,難道她在等什麼人?”心裡疑惑道。

真是老嫗!老嫗自從飛身掠到小船上之後,親眼目睹了林峰落水的尷尬場面,大笑了一會兒,飄入湖邊的蘆葦蕩裡了,悄悄上了岸。

老嫗透過蘆葦葉,見林峰換了衣服走了,才重新飛到小船裡。她在小船裡也換了衣服,將柺杖縮短,揣在翠花衣服的懷裡,划著小船上岸到街市上吃了點兒東西,二反頭回來,見四下裡無人,一陣飛掠到對岸來。見天色將晚,走到大樹下,只等晚間上雲龍山磨盤頂。不過,此時的老嫗已經不是彼時的老嫗了。原來的老嫗是易了容,化了妝的。現在卻變成了一個俊美的少婦!

林峰走到面前時,才放了心。哪裡是老嫗,人家是少婦。

少婦似乎對三人的到來,顯得謹小慎微,只是誠惶誠恐地坐著,不發一言。她的眼睛逡巡著,想看出三人有什麼意外的舉動。

走過少婦身邊時,毒菊花說道:“整個田野只有她一個少婦,她肯定是個妖婆!”

胡一刀笑道:“你不能那麼說,人家是個媳婦兒,怎麼能出言不遜地傷人?”

“你就像唐僧,見了媳婦卻不知是妖怪變的。我……我可是孫悟空啊!”毒菊花見少婦的眼睛精光四射,所以看出點兒苗頭來了。

而林峰也察覺不對。因為他看見少婦稍微沾溼的兩個褲腳。

“這個少婦定然是個武功高深的人。她一個人默默蹲守在這兒幾乎不太正常。特別是這幾天的徐州,一個少婦沒有一身本領能坐在這兒嗎?”林峰暗想。

少婦也不搭理,竟轉過頭看西下的太陽。只一轉頭間,林峰似乎看到了老嫗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