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唯一想到的就是下毒,只有下毒能僥倖治得了他,除了這個真的沒有一點兒辦法。

毒菊花極其緊張地在自己方圓十米的圈子內下了“麻麻散”。

這種毒藥專毒人的筋脈,卻不能殺死人,只是當場將人麻翻。過了三天,中毒的人就能漸漸動彈,再過一個時辰,就能一切如常了,也沒有什麼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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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菊花用這種毒藥不知毒翻了多少江湖人士。

毒菊花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琉璃瓶。琉璃瓶裡是一些粉劑。她小心而且均勻地灑在自己身子的四周大概十米的地方。這個方圓的距離是母親、外祖母經驗得出的成果,在江湖上每試必爽,而且立竿見影。

撒好毒藥之後,毒菊花的心裡安然了。她想:“無論發生什麼事情,自己都不能走出這個自己圈定的小圈子。”

她直挺挺地站在那兒。一股血腥味從上風頭飄了過來,她知道那是二蟬衣、三蟬衣身上的血腥味。她也不畏懼,畢竟她也算個老江湖了。

夜晚的海風微微地吹。海灘邊的浪花依舊“嘩嘩”地撞擊著海灘。這個月夜發生的事情,大陸那邊的人是沒有人知道的。

也許毒菊花今晚會死,紅衣女子也會死。如果結果只留下呼延睿,那麼他不說,今晚殺人動魄的場面還能有誰知曉?

毒菊花此刻又想起了那個不守信用的林峰,不管怎麼樣,你怎麼能不去接我毒菊花?難道你到了岸邊受情勢所迫,不能分身嗎?一定是的。他不會沒有理由的將我留在那溼冷的小船上。我的那個熱辣辣的初吻,他忘了嗎?不能忘吧。我已偷眼見了他很狼狽,很狼狽的樣子。

醉天翁怎麼會讓我下毒?他不是一個厲害的武林前輩嗎?出此下策是他的本意,還是受人指使?難道他真的監視我很久了?那麼說,我和林峰在湖心的小船裡,他是知道的?

毒菊花心裡很亂。北冥山上的那些窩棚是誰搭建的?用作什麼用的?呼延睿難道真的不是胡人?為什麼有人見他穿著胡人的裝束?方之成、柳相云為什麼要殺他呢?

北冥山上的皂角樹月夜之下陰深深的。

毒菊花仔細地聽聽風中的聲音,除了海浪聲,樹葉嘩嘩聲,什麼也聽不見。

“紅衣女子哪裡去了?藏在巖洞裡了?真要藏到巖洞裡,呼延睿能找得到嗎?聽呼延睿說話的神情,似乎他有絕對的把握。”

海浪聲裡似乎傳來了異樣的聲響。像兩個海鷗在打架。

聲響越來越大,漸漸能聽出兩個人的扭打聲。

“奇怪!難道不是呼延睿和紅衣女子?”毒菊花想不明白。

毒菊花的視線向那個異樣的聲音看去。海浪白花花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難道是鯊魚在捕食魚類的聲音?”毒菊花繃緊了視神經,用力注視著發聲的海面。

突然,兩聲水響。兩股浪花向天激射。兩個人影從海空急急向毒菊花站立的海灘上掠來。

毒菊花站立的海灘邊竟然站立兩個人影。

一個白白的人影,一個紅紅的人影!他們全身都往下滴著海水。

“啪啪”“啪啪”水滴敲打在沙石上的聲音,很是清晰。

原來兩個人就站在毒菊花十米之外的地方,險些進了毒菊花設定的圈子。

毒菊花看得出,兩個人都劇烈地喘著氣。當然,她也看出來,穿白的那個是呼延睿;另一個穿紅的是紅衣女子。

原來紅衣女子見不是呼延睿的對手,一路狂奔,竟跑到了海邊。她見呼延睿沒有跟上來,心裡更加著急,不知他在什麼地方等著她。山上樹蔭幽暗,地形複雜,她是不敢去的。她只有在海灘上逡巡,也始終找不到一個藏身之地。

正躊躇間,忽見呼延睿破空飛來,極為大驚,心想:“呼延睿怎麼練成了御劍飛行的本領。”情急之下鑽入了海水裡。

也虧她鑽入了水裡。若是在岸上搏鬥,紅衣女子必死無疑。已到了海水了,兩人在水裡搏擊,都旗鼓相當了。

他們在海水裡拼殺了近半個時辰,雙方雖然功力深厚,也不禁凍得瑟瑟發抖,沒奈何,只得雙雙跳上岸,也恰好跳到了毒菊花的身邊。

“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呼延睿哆嗦著身子,顫聲問紅衣女子。

“啊。我知道在水裡你不能殺我,所以就那麼做了。”紅衣女子似乎在顫抖。

毒菊花聽了他們的話,長笑道:“兩個妄想奪取武林盟主的痴心人沒有想到這個下場吧。”

呼延睿道:“我……我什麼下場?難道……難道我不能殺你?”

“你們兩個豬!一對蠢豬!咯咯——武林盟主之位怎麼會落到你們身上?”

“落到……落到……落到誰的身上?”紅衣女子哆嗦著,幾乎說不成一句話。

“當然是我啦!”毒菊花有意氣他們兩個。不氣他們,他們怎麼會自動進入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