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道:“姐姐是冰清玉潔的高人。我可憐的一點行藏也瞞不住你。”

“哦,我哪裡是高人?即使是天下最矮腳的小人也能看出你的把戲。”

“姐姐,我真得偽裝不來。”

“可有時候,你也說了假話。你不要想騙我!”

林峰不得不承認。

“姐姐您身上怎麼有一股香氣?”林峰站在海葵兒的下風頭,嗅著空氣中異樣的味道,問道:“一點點似有似無的椒蘭之氣。”

“女子身上都有一股香氣的,你不懂!”海葵兒輕聲道。“古代就出了個香女,周圍十里的人都能聞到她身上發出的香氣。”

“真的?太不可思議了。”林峰大為驚奇。“怪不得毒菊花身上除了藥味,也有一股香味。造物主也太有能耐了吧。男人身上怎麼沒有呢?”

“也有。一股酸臭氣!”海葵兒望著林峰,眼睛直視著:“你招惹人家了?”

“我把水給她喝的時候,離她很近,所以……”林峰停了一下。“她病得要死,我們洞裡的人都關心她,我也不能見死不救。……造物主太偏心了,偏偏讓男人臭的難聞。”

“咯……”海葵兒笑了。

林峰望著敵樓上的紗燈,道:“集賢莊的莊主該不會在木橋上設了暗器?”

“我看不至於。”

“那為什麼人家怕她那麼很?”

“也許,她武功很高。人又長得很俊。”

敵樓不大,樓高四層,橫向十米左右。此時,敵樓上的紗燈被一陣風吹得亂晃。河面上的水光也劇烈搖晃著,周圍的景物有點光怪陸離。

林峰、海葵兒小心走過木橋。木橋前面就是敵樓,敵樓上的紗燈依舊亮著。敵樓是進入莊子的必經之地,其它地方並沒有小徑能通入莊子。

兩人都想:也許敵樓才是真正的險要之地。

“我們到敵樓上去,只有從敵樓才能下到地面到達後面的莊子裡去。”林峰小聲道。

海葵兒道:“敵樓是通往莊子內部的唯一通道。我們必須上去!不過,我們必須小心為妙。”

林峰將懷裡的寶劍從劍鞘裡抽了出來,提在右手上。第一個縱上了敵樓。敵樓裡空空如也,木質地板上有個方形空洞,下面懸著拇指粗的鐵索。敵樓的後梁也懸掛著四盞紗燈,照得地面明晃晃的。海葵兒立在敵樓的後欄杆邊,輕聲道:“敵樓也是安全的,真是怪事!下面明晃晃的,應該是白石地板。”林峰道:“白石地板只三四米寬一直延伸到莊子裡。”

兩人縱下敵樓,輕輕落到地面上。

“嚶”,“嚶”……,數聲極輕微的聲響從莊子裡發出。林峰、海葵兒陡然一愣。那聲音猶如裝在套子裡的初生的嬰兒的啼哭,使人只聽到微弱的聲響。

“什麼在叫?”林峰有意問道。

“似是人聲,又非是人聲!”海葵兒道。“這個令人匪夷所思的聲音也許就是警告!”

“對,就是警告!祖母經常講過,大凡機密之地,或是人為的重地都常常張貼著醒目的標識。標識有很多種,有可視的,可嗅的,可聞的,可觸控的……不一而足。”

“主人警告我們生人不許進入?”林峰道。“她不歡迎我們?”

“也許是!眼下我還搞不清那聲音究竟是什麼發出的。不管怎麼樣,我們不能退卻,只能前進。”海葵兒望著林峰,道:“以我們兩人之力即使戰勝不了她,也至少使她難堪!”

林峰道:“也許我們在她面前不堪一擊。甚至使她難堪也做不到。那樣就更慘了!”

“嚶”……

林峰、海葵兒直向那聲音撲去。

“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