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靈硯鎮百裡之外另有一個小鎮。但是以村命名,叫做石頭村。

這裡雖然小,倒是一派安靜祥和的氣氛。

暮景和安月蘭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來到這裡。甚至在一個早點攤的桌子上坐下安靜的吃早餐。

安月蘭當然是被脅迫來的。在那日她就被暮景給抓住了。想不到一時失算就成為了階下囚。

但是暮景沒有殺她,而且也沒有搜出寶盤來。安月蘭心思細密在之前便考慮自己萬一失敗怎麼辦。並沒有將那寶盤帶在身上。而是將之埋在那個荒山之中了。上面還有自己的符印。

而她對暮景說的是寶盤在雲何那裡。於是這家夥也不著急離開了。反而慢悠悠的帶著安月蘭向阮家而去。

“先讓他著急兩天再說,哈哈。”

暮景這家夥還很有惡趣味。

不過安月蘭也沒辦法反抗,雖然行動自如。但是身上的各大經脈都被封住。連一絲法力也用不出來。那她幹脆表現的無比平靜。就跟著暮景走,好像兩個人才是好朋友一樣的。

看安月蘭如此聽話,他倒是也沒有太為難她。

看著安月蘭要了一碗雲吞要了幾個小餡餅。他也要了幾個。結果一吃之下破口大罵。

“這是人吃的嗎?什麼鬼東西。”他在經歷了那麼多折磨後味覺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人間煙火顯然是入不了他的口了。

老闆似乎少見這麼兇的,嚇了一跳:“大爺,小人的錯。這飯錢給您免了。”

暮景這才哼了一聲作罷。這還是他將自己變化成正常的樣子,不然那老闆只怕要活活嚇死。

眼見安月蘭一口口吃的香,忍不住嘲諷道:“你一個修煉的,竟然沉迷在人間的食物裡。難怪會被我抓住。”

安月蘭淡淡道:“我吃這些不過是要自己記住罷了。我現在只是一個人而已。但是有人的卻忘記了。”

暮景哈哈一笑:“那又怎樣,你現在可是在我的手中。這便是奇貨可居。讓我想想,我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安月蘭冷笑道:“你還是先想想怎麼保命吧。雲何你便不見得是對手。而且大師兄也快到了。”

她這卻是隨口說的了。因為她知道明亦塵之於暮景便如同她之於阮素心一樣。都是對方生命的死結。

她這樣說也算是為了拖延時間吧。萬一這家夥忽然開了竅直接帶自己去見厲桓池,那就不好玩了。

“明亦塵。我怕他來的不夠快呢。萬一趕不上替你收屍,那他豈不是會哭死。”

緊接著他又補充道:“你放心好了。我暫時還不會帶你去見厲桓池的。把你帶過去,我將置於何地呢?”

安月蘭呵呵一笑。看來這家夥還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而且似乎還要做點惡心厲桓池的事情。

不管那是什麼她當然是歡迎的。因此沒有說話。只是將面前碗中的湯汁喝的幹淨。麻麻辣辣的味覺刺激讓她的毛孔都得到舒張一樣。

按理說修行之人應該餐風飲露,遠離人間煙火。但是安月蘭卻不那麼講究。她要的就是活著的感覺,來體會人生百味。

“好了,你既然吃完了我們繼續走吧?”

暮景真的沒有給錢。事實上讓一個大魔頭給錢也是為難他了。安月蘭雖然有錢,但是如果給了只怕反而給這個老闆招來禍患。所以幹脆算了,對著那老闆抱歉的一笑,離開了。

他雖然說的著急,但是卻依然慢吞吞的走著,顯然並不是太過於著急。安月蘭猜測他是在想著怎麼脅迫阮雲何交出寶盤。

雖然他是不怕死,但是現在顯然有了更好玩的遊戲。他怎麼捨得就此結束呢?

雲何一個人已經不好對付,再來一個明亦塵。自己恐怕就被動了。這也是他要思考的。現在可沒有人為自己試水幫忙了。想不到自己倒成了弱勢的一方。

但是自己手中的安月蘭則是扭轉局面的關鍵。這一點讓他無比興奮。

相比暮景的情緒多變,安月蘭可就平靜多了。反正對方現在不急於處置自己,正可以暗中想辦法脫身。

暮景的禁制雖然強大,到底安月蘭神體有別於人。要解開並非是不可能的。但就是需要一些時間而已。

就這樣兩個人組成了一個奇怪的組合。暮景在前面走著,不斷地思索著。而安月蘭就默默跟在後面十幾米的地方試圖運轉法力。

這天兩個人來到了一重連綿的山巒前面。這裡與那荒山完全不同。盡管已經是冬天了。山上依然有墨綠的耐寒樹種,山上野雞稚兔倒也不少。顯得一派生機的樣子。

暮景一樂:“這裡倒是不錯。”他雖然現在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倒還是有審美的。

正在這時,山的夾道邊上沖過來四五個大漢。一看便不像是正經的。安月蘭臉上現出古怪神色。

幾個人將兩人圍住了一陣打量。安月蘭可也長的不差,雖然無法跟前世比,也算是美女了。幾個人不定多久沒見過女人了,口水留了一地。

“虎哥,這,女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