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你跟我去一個地方。這個地方我可是為你準備了許久了。”

她本不想從命,又哪裡拗得過。被厲桓池一路帶了出來,一直走了很遠來到了一個隱秘的山谷。谷中居然還有不少的人。月影也在,她對著厲桓池一禮:“主人,都準備好了。”

厲桓池點點頭,拉著安月蘭來到了一座高臺之上的一個小亭裡。這上面卻是一個人都沒有,四周還用幔布圍著,很是嚴實。

在中間有一個天然的石缸。裡面裝滿了暗黑色的液體。安月蘭還在不解。厲桓池柔聲道:“把衣服脫了。”

安月蘭失聲道:“你瘋了嗎?”

厲桓池重複道:“把衣服脫了,然後進去缸裡。”

“不!”

厲桓池一笑手一拂,安月蘭已經失去了動作的能力。她狠狠的看著厲桓池,算作警告。

然而,又有幾人能夠威脅他呢?厲桓池完全不在意,手穩穩地停在安月蘭的胸前,開始解她的扣子。

“是你自己不聽話,只好我親自動手了。”

安月蘭只覺得自己的衣服慢慢的離開了自己,她的尊嚴也一點點離開了自己。直到身體完全的清涼,豆大的淚珠滾落。她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哭過了。但此刻這是她唯一發洩的方式。

厲桓池看著眼前女人的身體,嘴角帶著微微笑意。

“完美。”

安月蘭的臉蛋或許算不上絕美,但是她的身材卻是因為刻苦的修煉而變得凹凸有致。身上沒有一個多餘的痘印和暗斑。不過還是有一些小時候的舊傷在。而新的傷倒是因為法力的緣故而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本來那些也是可以消除的。但是安月蘭卻不想,她希望保有曾經的一些回憶,哪怕是痛苦的。

厲桓池倒是沒有更過分的動作,雖然他已經想的快要發瘋了。但是他卻只是招了招手,將安月蘭放到了那個大缸之中。

黑色的不知名液體將安月蘭的身體遮住了,厲桓池看著安月蘭梨花帶雨的臉龐。用手指在她的臉上擦拭而過。

“你恨我嗎?”

安月蘭沒有說話,但是她的眼神已經說明瞭一切。

“你不應該恨我。我是你未來的丈夫,你應該愛我。”

安月蘭卻是笑了,嗤笑。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了。那水中就像是有無數的小蟲子在向她的身體裡面鑽。這種痛楚即使是她也覺得難以忍受。

厲桓池看著缸中的安月蘭,臉上卻是溫柔又有些猙獰的神色。

“阿蘭,你可以的。接受我為你準備的新婚禮物吧。你本是神,卻為人類的肉身所桎梏。我則是跑遍了三界之地為你尋來了這伐骨圓心之藥。我要為你——重鑄神骨,重圓天心。這樣你才配的上我這古往今來的天下第一魔。我們才是天生的一對啊。阿蘭,我心心念念只為你千年。很快就可以得償所願了……”

厲桓池在那裡唸叨叨,安月蘭卻是一句也沒有聽清。不光是耳朵,她感覺自己的全身都要碎掉了。可是她卻有了一絲感激之意。就讓自己在這樣極致的痛楚中死去也好。這樣至少不會被那個瘋子輕薄。

這時她卻感覺到身體裡面有一股力量在左沖右突。那是一隻翠綠色的小東西。具體是什麼卻是看不太清,但是這小東西到哪裡,哪裡就舒服一點。世上沒有人真的想死的。最起碼不要這麼痛苦。安月蘭下意識的引導那個小東西在自己的身體裡面轉圈圈。

它所過之處自己的經脈居然很快的就會自行修複。那樣的涼爽和另一邊的極致之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安月蘭下意識的加快速度。

慢慢的,缸中的黑色一點點的變得淺了。厲桓池滿意的點了點頭。手向上伸出。地獄之門開啟,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大腹便便的小魔怪。

這東西晃晃悠悠的出來,厲桓池以手做刀在它的肚子上一劃。立刻就破開了一個大洞。

一縷紫色的光芒照了出來,厲桓池用魔力將之收攏住,讓這光線垂直對著安月蘭照過去。

剛剛落在安月蘭的頭上,她只覺得自己好像被炙熱的太陽烘烤一樣,一瞬間體內一切的水分都沒有了。嘴巴無比的幹渴。在這時她的眼睛裡也射出兩道稍微弱點的紫光。

一瞬間,這紫光好像找到了宣洩口,如同液體一樣從安月蘭的眼睛裡流了進去。劇烈的痛楚險些讓她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