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淡淡的說道:“青兒,以後我不想在從你口中聽到那個名字。不然就算是你,也不能原諒。”說著帶著那個更老的僕人一步步遠去了。留下一邊呆愣著的安如青一頭的冷汗簌簌而下。

到了房中,老者淡淡道:“衛老,你覺得那個李睿怎麼樣?是時候了麼?”

老頭愣了一下:“回家主,前幾次我曾經去查探過,可惜我也感覺到他身上多了點東西。因此不敢貿然靠近,不過按照時間推算,應該差不多了。”

老者,不,安龍騎此刻的眼中卻是閃過了比他兒子還要熱切的光芒。

“我佈局盡二十年,眼看就要成了,絕對不能功虧一簣。衛老,加緊計劃,現在的李睿開始惹眼了。也開始與我作對。我們要盡快將他周圍的助力斬斷,然後將他體內的天奎補心髓挖出來。經過了帝血的浸潤,我的五方神印一定可以一舉成功。到時候這天下還有何人是我的對手?什麼皇帝,什麼四大門派,我要你們統統跪在我的腳下。”

衛老看著狀似癲狂的安龍騎卻沒有說話,這也是他能一直跟著對方這麼多年的原因。他知道在這個看起來威風凜凜的老頭內心中是何等的壓抑。而他也只有在這間密室中才會暢言自己的秘密。而改變他一切的那方傳說中的古印——五方帝印。此刻就靜靜的躺在這房間的一個秘密角落。

安龍騎終於平靜下來:“衛老,你去吧,看著青兒,他有時候做事沖動。不要讓他破壞了我們的計劃。”

等衛老走了,他才來到屋子的西角,那裡看著並沒有什麼不同。不過在一個暗格之中存放著那東西。那個讓他也忍不住心發燙卻又不能碰觸的東西。

他雖然已經將五方神印修煉到了第四層,但是他的體內卻是沒有帝血。而只有李氏皇族後裔才可以修煉這門功法。他強行修煉,雖然現在看起來很強,其實卻也有自己的難言之隱。那就是每日受心火炙烤,只有拼命執行自己的冰神勁和天水掌的功法才可以勉強抑制。

此中痛苦也越發的激起他心中的偏執。只有摧毀才能撫平心中被壓抑的瘋狂。

另一邊安月蘭也問出了這個問題:“你家裡是不是在很多年前失竊過一次。”

她想既然那古印是個很重要的東西,那萬公子必定不會忘記。而千暮的一頭銀發也實在是太過於醒目。讓人想不記得也做不到。但是他們兩個此刻卻相安無事的坐在這裡,顯然是已經把前因後果說清楚了。而安月蘭看中的卻是那古印的效果,若是那安龍騎真的是憑借這東西才法力大增,那麼自己多一些瞭解也是好的。

萬公子看了眼千暮:“她告訴你了啊?好吧,那古印確實對我們皇家頗為重要,不過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吧。因為那曾經是我李家先代一位大能的法寶。好像是去世前將自己的一門功法五方神印訣封印在裡面。但是過往的十幾代君主卻沒有發現它的秘密。因此也就隨意的放置在殿中,卻不想會失竊。”

“那時候我還小,不過偶然聽過這事,自然在遇到她之後就窮追不捨想要問個明白。後來她就對我講了,我自然是相信的。不過那東西就算真的有功法,他安龍騎還是練不了,因為他沒有我李家血脈。我倒是希望他強行修煉,只怕不出多久就會走火入魔而死了。”

安月蘭暗想你會有這麼閑去追一個原來沒什麼用的法寶的盜竊嫌疑者?還不是看人家生的美,她是懶得拆穿了。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行動吧。”

萬公子點點頭:“那就拜託了,我們分頭行事。”

首先來說就是要讓安龍騎有危機感,只有這樣他才會露出馬腳。而危機就著落在安如青那裡了。不過他也不簡單,所以由安月蘭和千暮一起去對付。

兩個人來到安府的附近,千暮倒是很有熟悉感,只不過是比以前變得更高大了一些而已。

安如青可不像是他爹那樣,他可是一天閑不住的人。上朝回來幾乎就沒有事情了。他年紀也不大,但是卻領受軍機將軍職位。家中又是顯赫,自然到哪裡都是呼朋喝友。一方面是聯絡各方,培養自己的黨羽,另外也和他自身性格有關。

畢竟在家裡對著安龍騎的那張臭臉哪有外面受著各人的阿諛奉承要好呢?

果不其然,很快,安如青就帶著自己的六個隨從出來了。他本身習得家傳的兩大絕學,帶的手下也無一是庸手。一行七人快馬加鞭來到城南百裡外的綠柳莊。那裡是他經常去的地方。

他進去以後卻不知安月蘭兩個人一路也跟隨著他到了那裡。她們在外面隱藏好並沒有進去。裡面地形複雜,萬一對方跑了就打草驚蛇了。

安月蘭道:“這安如青也是夠了。能夠讓我們兩個為他守一次門。”

千暮卻沒有說話,曾經的往事讓她怨恨頗深。雖然那件事並不是導致她變成現在這樣的根本原因。但是在本來的偏激性格之下,那也像一根刺一樣折磨著她,而現在正是拔出這根刺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