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兩個甲士將這裡的牢門開啟,把安月蘭帶了出去,一邊的雷澤用唇語給她說話,似乎是:活下來。

她任憑這些人把她帶走,先是穿過走廊來到了一個小房間裡,有一個老太婆面容十分陰鷙的等在那裡,見到安月蘭咧嘴一笑,看起來分外的陰森。

她先是在安月蘭的身上點了幾下,安月蘭只覺得有一股股熱力湧動,不過倒是沒有什麼不適應,想來剛才實在幫她解除封印。

老太婆看著她似乎比較滿意:“小丫頭,你是個聰明人,乖乖聽話才有活路。”說著卻是拿著什麼東西在安月蘭的身上刺了一下。安月蘭只覺得身上一痛,有一股灼燒的感覺傳遍身體。

“你放心,並不是毒藥,這只是將你的狀態放到最好。接下來,你就去給我打,給我殺。回來了,婆婆有賞。”

安月蘭倒的確沒有什麼不適,反而覺得很亢奮,很快她就被帶到了一個類似擂臺的地方。擂臺很簡單,只是一個大石臺,觀眾也只有兩三個,其中一個正是慕煙紅,安月蘭被帶到裡面,然後又從另一邊的石門之後走出來一個極為魁梧的大漢。

看來這就是自己的對手了,她看了一下四周,並沒有武器,難道是讓自己和這大漢肉搏嗎?看著那大漢的眼睛卻是不大正常,分外的紅甚至他像野獸一樣的喘著粗氣。

安月蘭不敢大意,在那漢子撲過來的一瞬間,她已經握緊了錢幣。轉身的一霎她猛然的擊打出去。紅光轉瞬即逝,那個漢子卻已經倒下,腰間殷紅一片。

底下的慕煙紅露出了滿意的神情率先起身離開了。安月蘭看著她的背影卻覺得一陣惡寒,想不到這個女人看起來也是極美,竟然冷血至此。人命對她而言不過是工具罷了,而自己卻充當了這樣一個殺人兇手的角色,絕對是不可原諒。

安月蘭又被帶到了那個老太婆那裡,她又給安月蘭紮了一些奇怪的針,雖然這次早有防備,但是她的速度竟然快的嚇人,安月蘭竟然沒有躲開,意識慢慢的模糊。

再次醒來已經回到了牢房裡,她只覺得自己身體很怪,彷彿是有種很腫脹的感覺。看來這一定是那藥的作用。

旁邊的雷澤已經不在了,看來是比鬥去了,而對面的大鬍子正在睡覺。

安月蘭叫他:“大鬍子,大鬍子。”

“哎?你還沒死啊,你一睡就是三天,我以為你死了呢?”大鬍子倒是也有幾分高興,畢竟安月蘭活著他才有逃出去的希望。

安月蘭想不到自己竟然睡了這麼久,不過她也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過了三天的?”要知道這監牢裡可不會有鐘表沙漏等計時工具。

那邊大鬍子指著一邊的石壁:“我從小就可以分心二用,這些是我刻的,專門用來計時的,不然,非瘋掉不可啊。”那石壁上有一條條的刻痕,看來就是他的心算之法,安月蘭倒是很佩服。

“雷澤還沒有回來啊,他不會出事吧?”

大鬍子搖搖頭:“這小子機靈著呢,而且他也有自己的底牌,不會出事的。倒是你,必須要行動起來了。”

安月蘭道:“又有什麼新的變化嗎?”

大鬍子點點頭:“紫煙門的祭天大典就快要開始了,到時候我們要是還跑不出去,恐怕只能成為祭品了。”

“這,難道這慕煙紅將我們抓回來就是要我們成為祭品嗎?”

大鬍子沉默了片刻:“這就是紫煙門啊。我們也只不過是她祭天之前的一個消遣罷了。”

安月蘭咬咬牙:“想不到這紫煙門這麼可惡,莫非,莫非我們現在已經到了紫煙塔了嗎?”她這才驚覺,那麼自己一路之上到底昏迷了幾天?看來也是那個慕煙紅帶自己來的了。

大鬍子點頭:“你經歷過一次也已經知道了,那種藥物如果出現意外就會讓人喪失理智。”說著卻是扔過來一個小東西。

“這是一種可以驅毒的藥,你先將它吃掉,這樣,你就不會被那種藥物傷害到理智。這樣我們才有機會逃出去。”

安月蘭撿起來,是一個黑色的小藥丸:“這,這是什麼你又從那裡得到的?”

大鬍子一瞪眼:“現在可不是懷疑的時候,你再不照做,我們都得死。”

安月蘭看他如此急切的讓自己吃下反倒懷疑了,不過她又不想表現的太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