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桓池轉著看了一圈,到了瑤光的面前:“你把手給我。”

瑤光聽話的把手伸過來,厲桓池用指甲在她的手掌上切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從未體會過如此痛感的瑤光嘶的一聲,連身體都抖了起來。卻固執的沒有後退,只是把頭遠遠的轉開,彷彿那手不是自己的,離遠一點就不會感受到痛楚。

安月蘭急忙跑過去:“喂,做什麼啊?”一邊拉著瑤光另一隻手安慰她。

厲桓池拿著她的手掌貼在雕像上,讓血水粘在上面。奇怪的是,那血液並不往下流而是慢慢滲到裡面然後往上行去。雖然仍然有些痛,但是瑤光總算是可以勉強忍受,還有一點她卻是能夠感受到那牽著自己手的溫度。雖然只是為了利用自己,但是她依然心懷感激。

血液流到了上方似乎是觸發了某個機關。有石頭轟然的響動,應該是某個地方被開啟了。厲桓池放出法力將瑤光的手治好然後緩緩的放開。

瑤光心裡未免一陣失落。看著那完好如初沒有一點痕跡的手掌,彷彿那個人從來沒有對自己親近過。

厲桓池看了看上面,在雕像的胸口出現了一個洞口。他說道:“古魔的雕像之中也隱藏著對血脈的呼喚,這是隻有血脈才能開啟的門戶。我們上去。”說著一揮手將兩個人都帶了上去。

來到雕像胸口的位置,安月蘭再往下一望幾乎已經看不太清自己留下的痕跡了。在胸口的位置有一個黑漆漆的洞口,非常的窄小,裡面甚至冒出一縷縷陰寒的氣息。

“我們,真的要進去啊。”安月蘭雖說不是特別害怕但仍然有一絲不安的感覺,彷彿裡面睡著某個兇悍的惡獸,只要自己一進去,那猛獸就會被驚醒似的。連厲桓池也說這個地方已經超脫了他的掌控。那麼遇到一些危險可以說是很平常了。

厲桓池道:“怎麼了,害怕了?你可是我的囚犯別忘了。我現在讓你進去,你可是沒有不聽從的餘地哦。”

安月蘭瞪了厲桓池一眼哼了一聲第一個走了進去。剛進去就聽見一聲輕響,然後整個通道就亮了起來。原來在石壁上還鑲嵌著一排寶石,寶石散發出一種柔和的白光照在臉上非常舒服。

厲桓池和瑤光也跟了進來。不過這通道非常的窄,他們只好一字型前進。

安月蘭一個人在前面還是有點害怕,未知的總是恐怖的。暗暗的將手指豎在前面隨時準備應付接下來的狀況。

通道是一直向下的,並沒有很明顯的傾斜,也不會顯得氣悶。在石壁之上還有很多奇異的文理安月蘭起初以為只是石頭的紋路罷了,後來才發現似乎是畫。上面的內容大部分都是一群壯漢與野獸戰鬥的故事。不過人都被刻畫的很大,而動物也是千奇百怪,只不過絕對不是人間之物。

畫面沿著通道一路向下。安月蘭開始還會覺得不安,後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倒是心安了一些,走起來也快了。結果就悲劇了,一下沒看見腳下有顆凸起的石頭。一腳就絆在上面,整個身子都飛了出去。

幸好她眼疾手快抓住了旁邊的石壁這才穩住了身形。暗道晦氣。吐了一下舌頭回頭一看卻呆住了。

人呢?通道裡此刻就剩下她自己了。開什麼玩笑?安月蘭心說這兩個也走的太慢了。趕緊回頭去找,出了洞口才發現外面仍然是空無一人。這下安月蘭才覺得有點慌。四處轉著忽然發現在那條通道的旁邊居然還有另一條通道只不過由於兩條通道的位置有不同。站在不同的地方受燈光的影響只會看到其中的一條。

這下安月蘭卻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了。按理說此刻也算是擺脫了厲桓池的束縛,然而再這樣的地方,她要想憑自己的能力生存下來,機率幾乎為零。恐怕瑤光都比更適應這個地方。安月蘭無法,只好先四處走走在想辦法。

她先將頭貼在石壁上聽聽有什麼動靜。卻是一片安謐。這地方奇怪便在於太安靜了,還非常的幹淨,沒有砂礫,沒有灰塵,沒有生物。只有他們三人,現在只剩下了她自己。

本來她是想往外走,因為她想著往裡有這麼多路是不希望人們那麼輕易的進去。那麼往外走總可以了吧。結果也以失敗告終,往外走也出現了一條條的岔路。有的是兩條,有的三條,這樣複雜的情況她也記不住,而且也沒有事先將石壁做上記號。

安月蘭四處觀察,尋找可能會有的線索。伸手到懷裡掏出了一壺丹藥,這還是謝秋溯給她的,怕她修煉起來而忘了吃飯而特地煉制的凝神丹。雖然不能真的代替食物也能緩解一時所需了。

師父啊,愛死你了。你現在在幹嘛,有沒有想徒兒呢?她開啟壺口,深深一吸,便有一股淡淡的梔子花香襲來。精神一下子就振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