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歹說,安月蘭終於是被明亦塵趕回了自己的房間裡。

她坐在椅子上仍在不時回想明亦塵的笑容。傻傻的拍拍自己的臉,暗罵道:安月蘭,你個沒出息的。人家好色之徒說的可都是男人。偏偏就你自己沒羞沒臊的居然覬覦大師兄的美色。這要是被人知道了還不羞死。不過這裡修為最高的就是大師兄了。但,他應該還沒有達到他心通的層次吧,就算真的探查情況難不成還來探聽女兒家的心事嗎?哎呀,明天還要去應付樊家,自己卻是在這裡胡思亂想些什麼。

不過那個萬公子也真是奇怪。想不到他竟然有可能便是四絕公子之一。還真是人不可貌相。不過那家夥對自己好像還不錯啊,看著也不像多壞的人。恩,下次見了他還是要問個清楚,順便要他棄惡從善。實在不行,也可以讓大師兄收他當個徒弟啊,哈哈。大師兄貌似還沒有徒弟,若是收了這個活寶,那還不被氣死。當然,也有可能是這個家夥被馴服。從此老老實實做個小道士。不管是哪種結果安月蘭都覺得有意思極了,忍不住笑的花枝亂顫,難以自已。

就這樣胡思亂想。也不知過了多久,安月蘭就那樣趴在桌子上甜甜進入夢鄉。夢中依稀有一個溫柔的面龐。

第二天早上,安月蘭早早就醒來了。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暗自想以後可不能趴在桌子上睡了,醒來以後渾身都痠痛啊。

別人起的當然也不晚。收拾停當。幾個人聚集一處。明亦塵看了一眼有點萎靡的安月蘭:“師妹昨天沒休息好嗎?”

安月蘭連連擺手:“我沒事的,師兄,我們現在出發嗎?”

明亦塵點點頭:“大家都去吧,也好有個照應。免得沖突起來卻要彼此憂心。”

卻在此時,那位紫光閣中原本的老僕利索的走過來。嚮明亦塵行了一個禮,拿出一封帖子遞給他。

明亦塵接過帖子,上面的名字赫然是樊鐵樹,他的臉上現出一抹古怪的神情。慢慢翻開看下去,明亦塵卻是微微笑了。

安月蘭不解的說道:“怎麼了師兄?”

明亦塵說道:“是樊家樊鐵樹,他邀請我們去參加試煉。”

眾人嘩然。曾越叫道:“想不到這樊家還準備了這樣一套說辭,若是不去,便顯得我們心怯。若是去了,則正好落入了他的算計。”

明亦塵低笑道:“去,為什麼不去。假的真不了。狐貍尾巴總有漏出的時候。現在就讓我們看看他們究竟給我們出了什麼樣的題目。”

眾人皆是稱好。

幾個人浩浩蕩蕩一行倒是在路上引發了不小的關注。畢竟男的俊俏,女的柔美。幾人身為修煉者又散發出不同於凡俗的淡然超脫。這使得這幾人一眼望去便是頗為引人矚目。

在經受了這麼多的注目禮之後,即使以安月蘭自認的厚臉皮也禁不住有點發燒的感覺。在看到曾越和呂蘭州也是如此之後不由暗自覺得好笑。不過阮素心倒是渾不在意,在她的眼中似乎全是前面那長身玉立的偉岸身影。至於外人那些目光,則被其自動過濾了。她身為阮家的大小姐,自小如公主一般,走到哪裡都是焦點,什麼場面沒見過。

辛苦的走完了這一段路程。安月蘭舒了口氣。對面朱紅色鑲著金色鉚釘的大門外。樊鐵樹背負雙手立在那裡,笑容可掬。

待明亦塵將眾人都介紹了一遍之後。樊鐵樹笑著將幾人引入門內。

明亦塵道:“想必今日就能與諸派道友一起試煉了吧。”

樊鐵樹仍舊笑吟吟的說道:“剛才倒是忘了與明道兄及諸位說一聲。別派的道友已經先一步進入陣中開始試煉了。”

明亦塵挑了挑眉頭說道:“哦?想不到幾位如此心急。居然也不與我們見一面就自己進去了。”

“卻是心急了一點,不過我作為東道,客人提出的要求不敢拒絕。明道兄可要見諒。”說著把頭湊到明亦塵近前。小聲道:“況且那件事明道兄還要多上心啊。若是明道兄能夠將我們這件事解決。那奇寶無償送予道兄又何妨。”

明亦塵連連擺手,眼中卻假意射出熾熱的光芒。樊鐵樹見他這幅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