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和安國立即上前將那幾個道士捆了起來。

紫逸宮內一片慌亂,劉太醫心驚膽戰的給辛諾把著脈,他知道她傷得太重了。遲瀟辰焦急在大殿裡來回走動,不時有宮女從裡面端出一盆血水,是那樣的觸目驚心。

‘我到底做了什麼?我們的孩子沒了,月兒又受了傷,我真是個混蛋!’他想起自己對她所做的一切後悔不已。

“皇上。”劉太醫從裡間走了出來,直接跪在了他的跟前。

“月兒怎麼樣了?快說。”

“回皇上,娘娘她身體太虛弱了,再加上之前所受的傷,這次。。。。”

“到底怎麼樣了?不要吞吞吐吐的!你告訴朕月兒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微臣不知,微臣該死。”他不停磕著頭。

“沒有的廢物!給朕滾出去!把太醫院的人全部叫來!”

劉太醫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遲瀟辰走到床邊,看到昏迷的她心痛不已,“月兒,我求你快點睜開眼看看我,好不好?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在恨我,你一直都恨我,不是嗎?可是你再恨我,也不能用這種方式懲罰我啊。”他握著她的手淚如雨下。

很快,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來到了紫逸宮,他們看了辛諾之後,個個面色凝重,誰也不敢說話,最後在遲瀟辰的逼迫下,他們商量著開了些藥,然而藥煎好之後,卻怎麼也喂不下去,藥全部從她的口中流了出來,萍兒急得大哭,“娘娘,奴婢求您了,您喝口藥吧。”

遲瀟辰端起藥碗,喝了一口藥,然後低頭覆上她的唇,很快藥全部被她吞了下去,就這樣,所有的藥都被他用這樣的方法喂入她的口中。

第二天,辛諾依舊昏睡,藥又用同樣的方法被遲瀟辰灌入了她的口中,可是她卻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遲瀟辰急了,那些太醫不僅著急,而且也惶恐,他們知道一旦她醒不過來,他們恐怕都要陪葬,盡管如此他們還是要硬著頭皮守在紫逸宮內。第三天,她依舊昏迷,遲瀟辰終於怒了,太醫們跪在地上身體不停顫抖。

“皇上,微臣無能啊。”

“既然無能那還呆在太醫院幹什麼!統統拖下去斬了!”

門外幾個侍衛走了進來,拉著那些太醫準備出去,太醫們紛紛開始討饒,“皇上饒命啊。”

劉太醫沒有說話,他想了想來到遲瀟辰跟前跪了下去,“皇上,微臣有話要說。”

“說!”

“皇上,其實娘娘這次能不能挺過來還得看娘娘自己。”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月兒自己不想活嗎?!”他很憤怒。

“正是如此!”劉太醫決定說實話。

此話一出,遲瀟辰愣了,良久,他揮了揮手,那些侍衛又退了出去。

“皇上,微臣幾個這些天都呆在紫逸宮內,對娘娘的病情絲毫不敢怠慢,可是微臣發現娘娘的脈息很微弱,而且今天比昨天的還要弱,按說這些天的藥吃下去,娘娘的病情應該會有所好轉,可是事實卻並非如此,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娘娘她根本沒有求生的慾望。”

“什麼?”遲瀟辰呆了,“什麼意思?”他的聲音開始顫抖。

“皇上,娘娘一心求死,即使用再好的藥,如果她沒有求生的慾望都是徒勞啊。現如今只有喚醒她求生的慾望才行啊。”

“求死?她竟然一心求死?!”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月兒,你如此懲罰我是不是太殘忍了?’淚水再一次傾瀉而下。

“這次先饒你們的命,你們先下去吧。”

其他太醫感激的看了一眼劉太醫,急忙出了紫逸宮。

遲瀟辰不知如何走到裡面的,看到躺在床上的她,他心如刀割,淚水很快又模糊了雙眼。

“月兒,你連道歉的機會都不給我嗎?我求你了,你想讓我痛苦一輩子嗎?月兒,我求你了,趕快睜開眼看看我,好不好?”

萍兒在一旁不停流著淚,‘為什麼要這個樣子?娘娘,您的命太苦了。’

這時小紅走了進來,她的眼角還掛著淚水,“皇上,安平侍衛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