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花魁?太好了,謝謝你,西焱。”聽說可以出去,而且又是選花魁,她開心極了,忍不住對著他的臉頰親了一口。

他愣了,她也愣了,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

氣氛忽然變得很詭異,他看著她,心跳開始加快,呼吸也開始變得粗重。

‘天啦,我做了什麼?竟然一時興奮過頭了!’

“西焱,我,我們起床,好不好?”只要一想到那天的情景,她就開始緊張。

“好。”他笑了笑,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遲瀟辰坐在客棧的一樓,滿臉的疲憊。

“公子,”安國在一旁輕聲說道,“您這些日子太累了,今晚是洛城四年一度的花魁大賽,要不卑職去預定一個位置吧。”

他望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夜晚的洛城沒有了白日的落魄,而是充滿了歡聲笑語。城中有一湖泊,湖面上波光粼粼,有很多畫舫。尤其是不遠處有一艘很大的船,船上燈火通明。

衛西焱帶著辛諾他們來到了湖邊,湖邊有很多垂柳,不少少男少女在一起說說笑笑。小衛不知從哪弄來了一艘很大的畫舫,他們上了船。夜晚的風吹過來很是舒服,辛諾閉上眼深深吸著這純淨的空氣。衛西焱坐在一邊看著她,他的身邊還放著一壺酒。

“姐姐,你好久都沒有唱歌給我聽了,我想聽你唱歌。你看,這裡正好有琴。”弘義坐到辛諾的身邊拽著她的衣服開始撒嬌。

“唉,那好吧。”辛諾無奈的笑了笑,便來到琴邊坐了下來,她準備唱之前只唱給遲瀟辰聽的歌,他曾經說過只要她為他一個人唱這首歌,可是如今那個她死了。既然打算放棄以前的一切,那就從這首歌開始。

她一邊彈一邊唱了起來,衛西焱一邊聽著一邊呆呆的看著她。

不遠處的一艘華麗的畫舫裡,遲瀟辰正慢慢品著杯中的酒,忽然他怔了一下,送到唇邊的杯子也停了下來。幾秒之後他放下酒杯,猛地站了起來,並開始在湖面上搜尋著,他的目光急切,還透著驚喜,“月兒,是月兒。來人,快給朕找找是誰在唱這首曲子,快去!”

安國和安平互相看了一眼,“是,皇上。”

不一會,他們又回到了畫舫上,“皇上,卑職無能,湖面上的船太多了,今晚是花魁大賽,或許是那船上的女子唱的。”

“去那邊!”遲瀟辰有些迫不及待。

“姑娘,你這曲子唱的真不錯,老朽在這湖上撐了這麼多年船,從來都沒有聽過這樣好聽的曲子。”撐船的老者一邊看著辛諾一邊說著,“今晚要是有人唱這首曲子,那絕對是這次的花魁啊。哦,到了,前面就是今晚大賽的地方。”

辛諾順著老者說的看過去,一艘很豪華的船出現在眼前,船上人聲鼎沸,不時有人來來回回走著。

衛西焱給了老者不少銀兩,然後帶著他們走了上去,一個老鴇似的人來到他們跟前,將他們帶到了一個比較大的包間,衛西焱給了不少賞銀,那個老鴇墊了墊手中銀兩的分量,然後滿意地離開了。

船的內部很大,大概有三層,最下面一層是一個舞臺,上面兩層成環狀將舞臺圍在中間。辛諾他們在二樓的一個包間裡。說是包間,其實也就隔著一層白紗。辛諾看了看旁邊,發現旁邊的包間人都已經滿了,而且都是男子。

二樓最大的一個包間早已被一個人包下,遲瀟辰此時正靠在椅子上,微閉雙目,旁邊放著一杯茶。他的兩邊依次站著兩個人。其實他有些緊張,他剛才聽到那首歌,雖然聲音不是月兒的聲音,可是隻有他的月兒會唱這首曲子,而且月兒答應過他只會唱給他一個人聽。‘月兒,你到底在哪裡?可知道我好想你。’忽然傳來一聲喧鬧聲,他皺了皺眉頭,有幾個男子來到了二樓。

“老鴇,你給本少爺留的地呢?”

“哎喲,我說林公子,您的地方我早就給您留好了,來,來。”老鴇帶著他們在離辛諾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

藉著燈光,衛西焱看到這幾個人就是他們前幾天剛進城時遇到的在城裡騎馬的那幾個人。

“姐姐,什麼叫花魁啊?”弘義一臉茫然的看著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