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兒端著藥來到辛諾的面前,“娘娘,趕緊將藥喝了,好嗎?”她將辛諾慢慢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然後舀了一勺藥喂到她的口中。辛諾吃力地睜開眼睛,她剛喝一口卻開始嘔吐起來,藥被她全部吐了出來,她艱難地將藥碗推開,“萍兒,把藥拿走吧。”

“娘娘,您不要嚇奴婢啊。您好歹喝一點藥吧,這是阿貴哥採的藥。”

“萍兒,不用了。”辛諾搖了搖頭,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力氣一點點被抽離,說話都很吃力。“我,我要是死了,你就不要回宮了,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娘娘,您不會死的,您要堅持住啊。”萍兒忍不住大哭起來。

一滴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流了下來,“我要是死了,就可以回去了。”

“娘娘,您說什麼胡話啊。”

“我好累,我想睡覺。”

“不要,娘娘,您不要再睡了。您聽奴婢說說話,好不好?您要堅持住啊,就是不為自己想,也要為皇上想想,為您腹中的小皇子想想啊。”

“瀟辰?”她的眼淚緩緩流了出來,“或許我死了對他們來說都是解脫。”

她看向了萍兒,“萍兒,如果我能好起來,你願意和我一起離開瀝城嗎?”

“奴婢願意,只要有您在,去哪裡奴婢都願意去。”她急忙說道。

“謝謝你,萍兒,我想睡會,我好累。”

皇宮裡,得知自己派了幾百人還是沒有找到辛諾,遲瀟辰勃然大怒。他一夜未睡一直等著她的訊息,結果卻等來了這樣的結果。

“安國,備馬,朕要親自去找月兒。王公公,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朕去安福寺接月兒回宮。”

很快十幾匹馬從皇宮裡疾馳而去,他們去的方向正是安福寺。

鳳寧宮內,遲瀟辰的幾個妃子正在給太後請安。

“皇後,皇上今早怎麼沒來啊?”太後很疑惑,遲瀟辰每天早上都會來鳳寧宮看望自己,可是今天都這個時辰了,卻仍然沒有見到他的身影。

“母後,您還不知道啊?”皇後裝作很吃驚的樣子。

“哀家要知道什麼?”太後很是奇怪。

“母後,皇上已經出宮了。”

“出宮做什麼啊?”她說完接過一個宮女遞來的茶水。

“臣妾也不知道,不過臣妾聽說皇上帶了十幾個人往瀝城北邊去了。”其實遲瀟辰剛走沒有多久,她就接到了皇上去找月貴妃的訊息。

太後頓住了,將茶杯又遞給了那個宮女。“興許皇上是出宮有事呢。昨夜,皇上宿在哪裡啊?”

這些天,皇上又開始整晚往月貴妃那裡跑,她已經有些不開心了,聽到月貴妃在安福寺過夜,她還是有些高興的,她以為只要月貴妃不在,皇上還是會去其他妃子那裡。

“母後,昨晚皇上哪裡都沒有去,好像就呆在禦書房。”

“哦,”她看向了桑秋,“秋兒,皇上昨晚沒有去你那嗎?”

桑秋搖了搖頭,太後又看向了伊貴人,“那伊貴人呢?”

“回太後的話,臣妾昨天去找過皇上,可是皇上似乎很忙,一直都在禦書房批改奏摺。”她決定隱瞞月貴妃的事情,她也清楚一旦這個訊息從自己這裡洩露,那麼皇上一定會厭惡自己,她現在還沒有那麼傻。

“嗯,這樣也好。只是一夜都在批改奏摺那哪行呢,你們也要好好為他的身體想想。”

“臣妾遵旨。”

衛西焱和小衛踩著水往山谷裡走去,這時他們驚愕的發現前面竟然有一個人,而那個人似乎正在尋找著什麼。

“公子,您看。”

忽然只見衛西焱手一揮,一根針就飛了出去,那個人聽到動靜看向了身後,頓時臉色慘白。一條蛇正躺在他的身後,好像已經死了。他又往旁邊看了過去,立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多謝兩位的救命之恩。”

看到眼前這個人的模樣,衛西焱很驚訝。

“這是鬼谷,你難道住在這?”

阿貴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撿起那條死蛇,然後取下蛇膽,像昨天一樣將膽汁擠進酒壺。

“你們大清早的來鬼谷做什麼?”

“我們是來找人的。”

一聽說是找人,阿貴立即有些警惕,他仔細凝視著衛西焱,“找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