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遲瀟辰和顧侍郎商議好河堤之事後已經即將亥時,他從禦書房出來後直接趕往月華宮。

月華宮內,桑秋已經沐浴好,正在屋裡等著他。

“歡巧,你看我這樣行嗎?”想到剛才他對自己的溫柔,她不禁開始緊張起來。

“公主,您今晚可真美,皇上一定會喜歡的,您放心吧。”

忽然大殿的門被開啟,她立即望去,一眼便看見了他的身影,“皇上。”她急忙迎了上去。

一股很濃的香味撲鼻而來,他不覺皺了一下眉頭,他不喜歡這種脂粉香。

“你怎麼還沒有睡?”

“臣妾在等著皇上呢。”她說完臉頰浮現出了紅暈。

他笑了笑,牽起她的手走向了床鋪,到了床邊,他卻松開了手,“你先睡吧,等朕把事情辦完了再來陪你。”

他說完就走向了對面的書房,看著他的背影,她溫柔的笑了笑,忽然她猛地睜大了眼睛,笑容也瞬間凝固,‘糟糕!’她想起了被她毀掉的那摞紙。‘但願不要被他發現。’

來到書桌邊,遲瀟辰坐了下來,將手中的一本奏摺攤開擺在了面前,他看的很認真,一邊看,一邊拿筆慢慢寫著。等處理完,他終於長舒一口氣,收好奏摺,他看向了旁邊,頓時變了臉色,昨晚他放在這裡的那摞紙不見了。他急忙起身開始尋找,可是找遍了周圍卻沒有發現那些紙的蹤跡。忽然他怔了一下,目光直直地盯著一個角落,而在那個角落裡正躺著一張碎紙片。他慢慢走過去,彎下腰將那張紙片撿了起來,紙上清晰地寫著一個‘執’字,他立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桑秋將這一切看在了眼裡,她開始害怕,當她看到他陰沉著臉向自己走過來時後脊樑不禁開始冒起了冷汗。

“朕昨晚看的那些紙在哪兒?”他的聲音有些冷。

她看著他,有些膽怯,“臣妾,臣妾不知道。”

“不知道?”他冷冷地看著她,將手中的紙片拿到她的跟前,“這是不是你幹的?”

“我,我。。。。。。”她嚇得說不出話來,眼淚也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你知不知道,這間月華宮是朕親自挑給月兒的,你一來就讓月兒搬走。朕敬你是邱離的公主,這些不跟你計較,可是你呢?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將紙片扔到她的身上,她嚇得渾身一抖,眼淚立即湧了出來。

“難道就是因為這幾張紙你就這樣對我嗎?難道我還比不上那幾張紙嗎?”她難過極了。

“在朕的眼裡,你們誰都比不過!”他看著她,眼睛似乎冒著寒光。

“難道就因為是月貴妃寫的?”她不禁開始反駁,聲音也提高了許多,她是個公主,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她哪點比我好了?我比她漂亮,身份也比她高貴,憑什麼你就認為她比我好?憑什麼?”

遲瀟辰聽完這句話,臉色更加陰沉,“就沖你說的這句話,她就比你好!今天要不是月兒勸朕過來,朕才不願意到這裡來呢。哼!朕警告你,不許傷害月兒,否則朕絕不饒你!”他說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轉身便走出了月華宮。

桑秋立即開始大哭,歡巧和樂巧急忙跑了進來,她們倆剛才在外面聽的真真切切。

“公主,您不要哭了。”

“怎麼辦?他竟然為了那個女人這樣說我?!”

“唉。公主,您怎麼能跟皇上那個月貴妃,您忘了太子殿下今天說的了。”

“我也知道,可是我忍不住,不就是幾張紙嘛,他竟然沖我發那麼大的火。”她一邊哭一邊委屈地說道。

“公主,那些紙的來歷我們並不清楚,或許對皇上來說很重要呢,您將紙全毀了,皇上當然會生氣了,只是如果您態度好些,誠懇地認個錯,奴婢認為皇上也不至於氣得離開這裡了。”

聽到歡巧這麼說,桑秋淚眼婆娑的看著她,不停抽泣著,“歡巧,那現在怎麼辦啊?”

“公主,您先休息吧。明天一早,奴婢去請太子殿下過來。”

聽她這樣說,桑秋這才漸漸停止了哭泣。

遲瀟辰從月華宮出來後,徑直往紫逸宮走去。

紫逸宮內,辛諾正伏在案上專心練著字。

“娘娘,這麼晚了,該睡覺了。”萍兒來到她身邊,輕聲說道。

“好,馬上就睡。”辛諾笑了笑。

正在這時,一陣開門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她們聽到幾個驚慌的聲音,“奴婢奴才)參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