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杳說道:“既是已然好多了,又要我去做什麼?”嘴裡說著,手便不大老實的在她腰肢上游移起來。稀薄的布料下頭,是溫熱柔膩的肌膚。

姜紅菱頰上浮起了兩抹紅暈,想將他的手拿開,卻發覺竟是動彈不得,索性也就隨他去了。

腰上的酥麻,讓她咬了咬嘴:“她總歸還小,父母又才過世,沒個親人在身邊,心裡怕是不好過。你去瞧瞧也好。”

顧思杳看著她,眸色越發深沉:“不想去。”喉嚨裡帶著幾分暗啞,又帶著幾分暗示。

但聽他懶懶說道:“我出去了一日,一日都沒見著你,好容易才回來,你卻把我忘外攆?攆到別人那兒去?”

姜紅菱聽著這話,倒覺得有幾分可氣可笑:“你這話,真叫人沒法說。你不願去也罷了,那是你親妹妹,什麼叫做把你攆到別人那兒去?這叫人怎麼接話呢?”說著,兩條藕臂在他胸前一撐,就想起來。

然而顧思杳卻不肯放手,雙臂一攏,竟索性將她在懷中抱了個結實。兩人幾乎面貼著面,溫熱的吐息吹在彼此的臉上。

顧思杳緊盯著她,低聲道:“你往哪兒去?”

姜紅菱面紅過腮,如抹胭脂,垂眸流波,回問道:“你做什麼?”

顧思杳將她抱了起來,大步走至床榻邊,雙臂一鬆,將她丟在了床上。

身子才陷入柔軟的床鋪,顧思杳那精健的身軀便壓了上來,他低聲說道:“我想和你做夫妻。”

姜紅菱兩腮欲染,微微將目光錯開,輕輕斥了一句:“你盡想這些事情!”

顧思杳垂首,鼻尖挨著她的,低低問道:“不行麼?”

姜紅菱雙唇囁嚅著,半晌才小聲道:“也不是不行……但這事做多了,怕是、怕是不大好……”

顧思杳薄唇微勾,微抬起身,自懷內取出一個小小的布包來。他將布包開啟,裡面又是一方絲絹手帕打起的包裹,再開啟裡面卻是一口油紙包。

姜紅菱見這布包層層疊疊,心中好奇,不知裡面到底包了什麼金貴物件兒,竟要包裹的這等緊密。

但見顧思杳將那紙包也開啟,裡面現出一枚細長光滑的物事。這物件兒長約寸許,打磨的甚是輕薄,隱隱透光,似有韌性,也說不清是個什麼材質。姜紅菱長了這麼大,從未見過這樣一個東西,不由問道:“這是什麼?”

顧思杳莞爾:“這是西洋貨船上來的東西,一樣要五兩銀子呢。聽那西洋商人說起,這是取了三歲大的綿羊小腸,以明礬琉璃瓦反複打磨數次,又以名貴藥水浸泡數夜方能使用。在那邊,也是達官貴族才用得起。就這麼個物件兒,就要十兩銀子。”

姜紅菱聽得雲山霧罩,依舊不明:“好金貴的東西,你買它來到底做什麼使?”

顧思杳向她耳畔咬道:“據說,這是西洋那邊,夫婦間行房避孕用的。”

姜紅菱臉紅如血,半日說不出話來,良久才低低問道:“怎麼使的?”

顧思杳勾唇一笑:“待會兒,我使給你瞧。”

姜紅菱便再不說話,仰在枕上,任憑他一顆顆解開羅衫紐子,將豐豔的身軀顯露出來。

如若沒有那層後顧之憂,她心裡也是極喜歡同他如此的。

待瞧見他是如何用那東西時,她倒也有些驚怕,不知自己是否能挨忍的過去。

然而及至與他癲狂雲雨之時,她方才明白,自己是多慮了。

好容易事了,姜紅菱香汗淋漓,骨軟身酥,癱在了床上。她杏眼微眯,看著顧思杳起來,將那件十兩銀子的金貴物件兒取下,丟在地下的水盆裡。

顧思杳替兩人擦了身子,重新在床上躺下,隨手將她攬在了懷中。

姜紅菱偎在他胸前,輕輕問道:“那東西要怎麼收拾呢?”

顧思杳說道:“洗刷幹淨,晾幹就是了。”

姜紅菱微微頷首:“我還當只用了一次就不行了呢,這十兩銀子一次也忒貴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