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策壓住心中的驚懼,臉上故作平靜的說道:“刺史大人,於司馬有沒有犯下如此滔天大罪,還是要仔細查證,不可妄下定論!”

他一邊說著,右手不經意的放在了腰間,那裡藏著一把匕首,若是情況危急,便挾持師刺史離開刺史府!!

並且趕緊通知殿下,離開益州城!!!

“王長史,你還要繼續裝下去嗎?”師刺史臉上突然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

“師刺史這話是何意?”王玄策強行保持著鎮定。

而這時,師刺史突然推開了門,指著南邊的方向說道

“王長史,這益州城南九十九樓,其中九十樓名下寫著我師溫茂的名字!”

“我名下有一處屋宅,被益州花魁買了去,今日有下屬給我帶來了訊息,說昨夜花魁帶著李副使去了哪裡。”

“而李副使離去的時候,手中拿著一個木盒子,你說這木盒子裡裝了什麼呢?”

王玄策臉色大變,沒有想到師刺史竟然早就得到了訊息!

他虎目瞪得溜圓,大吼一聲,一把抽出腰間的匕首,大步朝著師刺史衝去。

眼看就要將師刺史擒住時,六名身手極高的門房突然從四周衝了出來,擋在了師刺史身前。

一人手持長刀,一刀將王玄策手中的匕首擊飛。

其餘五人同時出手,將王玄策一把按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師刺史回到書房裡,慢慢坐了下來,飲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王長史,其實之前我也只是懷疑,畢竟花魁帶個男子回家,不奇怪,而且這益州花魁還是於司馬的人。”

他突然俯下身,臉上的神情莫名。

“但萬一這花魁背叛了呢?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我就試了你一下,你這反應啊倒是證實了我的猜測!”

王玄策心中一震,他已經再三小心,哪怕師刺史拿出於司馬的罪證,他都沒有放鬆警惕,但最後還是著了他的道!

他幾乎是咬著牙說道:“老狐狸!!”

師刺史站了起來,輕笑一聲“過獎了,既然已經確認你們知道了益州的秘密,接下來就該去使團府邸拿人了,尤其是那位李副使大人。”

他的話徹底戳在王玄策的痛處上,他如同受了重傷的餓狼一般,哪怕被五人緊緊的按住,依舊掙扎的把頭伸了出去。

就算是死!也要咬掉這狗官身上的一塊肉!!

咔嚓!!

“啊!!!”

一聲脆響,在書房之中響起,王玄策臉色突然變得痛苦無比。

只見一位按住他的門房,將他的手臂猛地朝後掰去,呈現出一種不規則的扭曲。

師刺史有些嫌棄的擺了擺手道:“將他壓入地牢裡,另外通知於司馬,召集城中衙役和府中家僕,包圍使團府邸!”

“是!”拿著長刀的門房聽令,帶著王玄策走了下去。

其餘幾人則出了刺史府,朝著於司馬的府邸而去

另外一邊,隨著一夜的疾馳,薛仁貴終於來到了益州駐軍所在之地。

益州城外百里處,一座戒備森嚴的軍營。

軍營外圍,拒馬的鋒芒處露著寒光,每隔百米的距離就立著一座哨崗,上面幾名兵軍卒雙目如同鷹隼般環視著四周。

“籲~~~”

“來者何人!軍營重地,閒雜人等莫要靠近!”